慕晚傾的膠囊,全部畫著笑臉。
她的每一封信,也都是那麼的歡脫活潑,努力地不想要將臨別的負面情緒帶給別人。
可是,她確實知道自己要走了。
字裡行間的悲涼和絕望,並非能夠被口吻所輕易隱藏,那種深入骨髓的遺憾與愛意,傾瀉在筆跡上……
也刺痛了夜御辰的心。
“御辰,我離開之後,希望這瓶情書膠囊可以成為你的錦囊!有了它之後,你不闊以被司祭欺負喔,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嗯……還有啊,你要答應我,如果有來生的話,你不許愛上別的女人!娶我娶我娶我,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聽到沒!記得娶我啊!”
夜御辰將這封小情書重新捲起,用鋁製小環捆綁好後,放回將囊裡面。
他將玻璃瓶收起,看不下去了……
眼眶驀然通紅,眼前朦朧了一片水霧,有些溼潤,狹長的鳳眸裡,墨眸微閃著瑩潤的光澤,那是眼淚。
“不會的……慕小傾不會有事的……”
喬薇輕聲抽咽,細碎的哭泣聲在走廊中綿延不絕,讓整個氣氛都壓抑了下來。
夜御辰彎腰坐在長椅上,他用手肘抵著膝蓋,大掌覆上雙眸,但眼淚終究緩緩地從眼眶中流下,滴落在西裝。
心絞痛,劇痛,抽痛。
無數種不同的痛法,同時侵襲著他的心臟甚至向全身蔓延,深入骨髓經絡,剜著心尖肉與逐漸涼透的血『液』同流……
她以為她還未嫁。
他卻清楚,她早已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早在她剛入住玫瑰園時,早在她尚未對他完全敞開心扉時,早在他初動心時……
現在,她卻竟想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