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劉璋才一再告誡徐庶,不要事無巨細,什麼事情都管,要學會抓大放小,學會舉重若輕。
所以劉璋才強行給徐庶放假。
然而,被徐庶奴役慣了的蜀中官員,如今卻很不適應劉璋的領導風格,反而無所適從,反而都無限懷念起徐庶起來。
大家還以為徐庶真的被劉璋打倒了,真以為徐庶從此完蛋了。
沒想到,十天之後,徐庶紅光滿面的再次複出,讓大家又是一陣的大跌眼鏡。
等到徐庶一複出,劉璋立即又回家抱孩子去了。
可是劉璋想賦閑,徐庶卻不給他機會。
因為,很快,徐庶就送了一大摞卷宗給劉璋。
是關於張松一案的卷宗。
徐庶早就跟劉璋說了,留了張松這個大案給劉璋親自審理。
“你覺得張松到底有沒有問題?”劉璋問徐庶。
從劉璋自己來說,從他潛意識裡來說,還是不怎麼信任張松,不喜歡張松。畢竟張松是西蜀帶路黨三人小組的領頭人,是個極大隱患,前一個劉璋的歷史已經證明瞭這一點,而自己作為一個穿越人士,可不想再來一次。
現在劉璋有點兒暗自埋怨徐庶,你說你殺都殺了,那麼多人你都咔嚓了,你幹嘛非得單單留個張松?
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的嗎?
“我要是覺得他有問題,就不會把他留到現在了。”徐庶沒好氣道:“問題是,我覺得他沒問題沒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蜀中的律法,講的是:無罪不罰,有罪必究。現在證據都指向張松,但張松卻死不認罪。按照慣例,其實我們是可以直接對其進行判罰的,…”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然則了?既然證據認定張松有罪,那就直接按照有罪判處好了。”
劉璋滿不在乎的態度讓徐庶很是詫異,搞不清這個主公在搞什麼。
“可是,你不是…,他不是…,可是他張松,是法學院的創始人,是法曹,怎可草率判處?前幾天你不還曾指著鼻子罵我,口水都噴了我一臉?”
徐庶覺得莫名其妙,劉璋和十天前的態度差別也太大了。
“我之前不是頭腦一熱,胡說八道的嘛,我不是已經跟你道過不是了嗎?你怎麼還揪住人家一點兒小錯就不放了?”
劉璋順勢倒打一耙。
搞得徐庶有些訕訕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我都說了,反複說過了,不管是誰,包括我在內,無罪不罰,有罪必究。他張松就算是法學院的創始人,就算是法曹,那又怎麼樣?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更何況他還是個法曹,更何況他還是法學院的院長。這樣的人犯了法,更得嚴懲,更不能姑息!否則,我們這律法豈不等於形同虛設了嗎?!否則的話,任誰都可以鐵口鋼牙,咬死不認罪了,那還要這律法何用?!”
劉璋說到最後,簡直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了。
徐庶真是被他搞糊塗了。
“可是,庶覺得,也許,張子喬真是無辜的也未可知。以我對他的瞭解,這個人性情狷介,恃才傲物,十分的自負,若真是他所為,他必不會如此抵賴不認。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