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剛一說楊松,徐庶啪一下又把一份卷宗扔到了他面前。
“還有這閻圃怎麼可能?”
啪,又一份卷宗飛到了劉璋面前。
劉璋心在顫,手在抖。
這個時候,很難有人能明白他的心情。
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也許錯了,不該連夜跑回成都,不該在身體疲憊的情況下,還要遭受這麼強烈的精神打擊和摧殘。
劉璋胡亂翻了翻,他現在根本什麼也看不進去了。
“元直,你不覺得你有點兒過分了嗎?”劉璋感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過分?哪裡過分了,說說看。”徐庶終於不再看公文了,而是抬起頭來,盯著劉璋反問道。
“哪裡過分了?你還好意思問?
我的老孃妻兒都丟了,你也敢瞞著不告訴我?
我才是益州牧,我才是蜀中的老大,你就算要定這些人的罪,你就算要治這些人的罪,你能不能知會我一聲?能不能等我回來了再行刑?這麼大的事情,幾百條上千條人命,你說殺就殺了?你這是在行刑嗎,你這是在搞屠殺,在搞恐怖政治,在毀滅我蜀中的法治基礎。”劉璋開始爆發。
徐庶盯著面前情緒開始失控的劉璋,平靜地答道:“你的老孃妻兒丟了,我當然不敢告訴你了,我也無顏告訴你。
至於你說的殺人的事情。
沒辦法,你不殺人人就殺你。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這不是胡亂的屠殺,而是有理有據的殺,每個犯人,都有詳細的供狀以及卷宗。每個被殺之人,都有取死之道。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檢視每一份供狀每一份卷宗。
我這不是在搞屠殺,也不是在搞恐怖政治,我是在戡亂。
我已經很仁慈了,沒有株連九族,也沒有株連三族,我只是針對的那些直接參與叛亂支援叛亂的那些人。戡亂是在維護蜀中的法治基礎,而不是在毀滅蜀中的法治基礎。
矯枉必須過正!”
“行,行,你總是有理,你徐元直總是有道理。你殺人是戡亂,戡亂就不需要走律法程式了嗎?行,就算你要戡亂,人你不是已經抓了嗎,什麼時候判罪定刑還不是你說了算,你就不能等我回來再說?
這黃三是我們家的家將,從我爹當年開始,就跟著他平黃巾跟著他平定蜀中,後來又跟著我,照顧我起居安全。現在你說他是奸細就是奸細了?你說砍就給砍了?你就不能讓我見他最後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