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和徐庶在來的路上已經簡單交流了一下,認為曹昂估計是探聽虛實的可能性多些,兩人決定見機行事,相機也摸摸對方的底。待到酒酣臉熱之際,徐庶搶先發難:“聽聞曹公盡賣家財,招兵買馬,手下良臣猛將無數,所謀非小呀。”
徐庶這話有些赤裸裸,不過現在天下哪路諸侯不是如此。
曹昂回道:“家父忠於國事,嘔心瀝血,只為盡除黃巾逆賊。如今青徐兗各州糜爛,沒有家父四處奔走殺賊,劉益州也難穩坐益州。”
曹昂的意思,我們家還不是為了你劉家的天下,我們再怎麼樣,也好過劉益州旁觀不出力的。
徐庶道:“曹公擊董卓,一敗再敗而不棄,曹公擊黃巾,一戰再戰而不輟,今日曹軍異日之強軍,握此強軍,天下何去何從,全在曹公一念之間。大公子乃曹公腹心,鵬舉高飛別忘了我等阿。”
曹昂正色道:“曹家世代忠義,絕不負漢室。家父如此,昂亦如此。”
劉璋擊掌道:“好,好個忠義之士,來來,且痛飲一盞。”
劉璋自己並不好酒,而且也知道酒多傷身,關鍵是他酒量不行,所以劉璋給自己準備的都是平常的低度酒,給他們的都是高度酒。劉璋打算好好和曹昂典韋拼拼酒,看看老子的劍南春能不能撂倒幾個。
劉璋藉著酒勁接著說道:“聽聞曹公好色好酒,酒某家有的是,子脩走時盡管去拉,只是這美人就沒什麼辦法了,璋家教甚嚴,不如曹公風流。某甚為好奇,若乃父曹公別處尋歡,而讓子脩扈從,不知子脩何以處之?”
曹昂還沒答話,徐庶和魏延已然大笑。
魏延更是過分,高聲笑道:“主公,你太有意思了,老子,兒子把風,哎呀,太好玩了,曹公子,當喝一大杯。”
曹昂氣的滿臉通紅,青筋暴起,憤而起身,怒擲杯盞道:“劉太守欲辱我父子乎?當與君血濺五步!”
正在吃喝的典韋,看到曹昂突然爆發,也急忙站了起來,進入戰鬥準備狀態。
現場氣溫瞬間下降。
劉璋卻仿若未聞視而不見,用手揉了揉腦袋,裝作頭疼的樣子說道:“哎呀,喝大了喝大了,頭疼,頭疼,子脩呀,且先坐下,開幾句玩笑怎麼了,再說了,朋友間才會肆言無忌的,要是別人,自然是背後議論了,那會當你面來說笑。不過確實是我剛才胡說,真是喝大了,想到哪裡就胡謅到了哪裡,子脩你別多心,我這裡向你誠心賠禮道歉了,對不起真是對不起,呶,我自罰一杯給你賠罪。可以了吧。來人,趕緊把曹公子的酒案收拾一下。”
徐庶也急忙出來圓場,又把魏延罵了一頓,好說歹說,才把一場風波消弭下去。徐庶不知道劉璋是怎麼算計的,還以為劉璋是在離間曹操父子,暗自認為劉璋有些想當然了,父子間哪有那麼好離間的。
劉璋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就是想在曹昂和曹操之間紮根刺而已,能不能發揮作用無所謂。正常歷史上,曹操就是在張繡的嬸子鄒氏的時候,被張繡埋伏,是曹昂和典韋捨身赴死才換了曹操一條命。如果這根刺有點兒效果,到時候曹昂稍有猶豫,說不定曹操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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