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你別怕,他要是不跑的話,我也不會殺他的。還有這兩個,沒死,只不過是中了迷藥而已,待會兒就醒了。咱們得先把他們倆綁起來。還有還有,得先把外面鋪子關了,別讓人再進來了。”
“行行行,好好好,先,先關門,對對,先關門。”包子嬸說著就沖到前面鋪子,咣當咣當的把臨街鋪子門給關了,然後又一陣風的跑了回來,“那個,夫人,剛才俺這嘴都是胡說的,俺沒怎麼罵過州牧大人,俺那就是抱怨過幾嘴,再說了,俺這買賣營生還是從咱們州牧大人那裡傳過來的,俺哪兒能那麼忘本。夫人,你別聽剛才這個挨千刀的死鬼胡說。
你剛才說什麼?
噢,對,繩子,快快快,阿牛,快去找繩子,把這兩個家夥捆起來,把他們嘴堵上。這些渾球,平常可沒少來白吃白喝。
還有這個死鬼,看著血裡烏拉的,挺嚇人的,別嚇著老太太了,快挪一邊去。”
包子嬸漸漸又恢複了風風火火的神采。
“大嬸,今天真是連累你們了,實在對不住了。”阿奴說著,朝著包子嬸深深福了一福。
“可別,可折殺我們了,俺們可受不起。雖說州牧大人把成都糧價弄這麼高,可是州牧大人來了以後這麼多年,成都還是很安穩的。咱們老百姓不就是圖個溫飽圖個安穩嗎。現在這些龜兒子可倒好,放著安安穩穩的日子不過,又跑來造咱州牧大人的反,俺們能願意嗎,俺們當然不願意了。
夫人,不是俺說你,你男人咱們大人,年紀輕輕的,你就由著他在外面瞎跑,西域聽說得有幾萬裡遠,荒山野嶺的跑那麼老遠作甚,放著你們老的老小的小,可不苦了妹子你了,哎喲,怎麼沒見到娃兒們呢?”
包子嬸幾句話,阿奴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孩子們了。
“妹子,你看看,你看看,讓你傷心了,都怪我這嘴,我這嘴就是少個把門的,就是欠抽。”包子嬸急忙自己呼了自己兩個嘴巴。
這個女人倒是個熱心腸,還是個自來熟。
“大嬸,沒事。我…這個,就是這味兒給嗆到了。”阿奴急忙掩飾道:“大嬸,你能不能找兩件衣服給我們換了,我們家老太太沒遭過這罪,回來夫君回來該罵我了。”
“好好,我這就給你找去,”包子嬸剛應下,又驚叫道:“哎呀妹子,俺這家裡也沒你們穿的衣服阿。”
“沒事,隨便找兩件,幹淨就好。”
很快,包子嬸就找了幾件衣服過來,給兩人換了。
這邊正忙著呢,那邊阿牛一頭就沖了進來,“娘,官…”
包子嬸一個掃帚疙瘩就砸了過去,“你個龜兒子,沒看女人在換衣服嗎,還這麼傻不愣登的往裡沖?”
“沒事,大嬸,已經換好了。阿牛哥,想說什麼?”
“官兵進城,好多官兵,都進城了!”
阿奴一聽,急忙沖到前面鋪子裡,隔著門縫往外看,果然是成都的駐軍,夫君麾下的新軍。
“妹子,這官兵都進城了,是不是你就沒事了?可以出去了?”
阿奴聽了包子嬸這話,有些猶豫。
這次叛亂太突然,她都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為啥突然這麼多人造反,都是誰在造反。那麼多衛尉都參與到了叛亂中,誰知道這些官軍可靠不可靠。
“妹子,要不你們還是先待在俺這裡,俺先替你出去打聽打聽?”
“那就有勞大嬸了,大嬸一家的救命之恩,阿奴和夫君一定沒齒難忘,必有厚報!”
“瓜女子,哪個求你的厚報。俺男人沒的早,俺們娘倆也是孤兒寡母的,也就是看著你們可憐。你要是真想報答,你這個阿牛兄弟,都二十多了,還沒說上個媳婦兒,你要能幫他張羅個媳婦兒,俺就心滿意足了。”(未完待續。)手機使用者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