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蘇玉瑾鬥嘴之後,心中那種煩悶感減輕了些。雙手插兜,哼著小曲兒悠閒的走在柏油路上。
而原本應該已經離開的傅長亭,此刻卻站在那棟破舊樓房的樓頂上,看著她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直到身旁出現一道黑色身影,他才收回眼神看了一眼那人。
那人單膝跪在已經鋪滿灰塵的青瓦上,語氣恭敬。
“爺,您怎麼來這兒了?”
“閒來無事!”
這個時候的他,比秦笙見到的更加冷漠,甚至可以說是冷血。
因為跪著的人,因為他這句話,暗暗打了個寒顫。
“表面越是溫柔的人,實際上連骨頭都是冰冷的。”這句話用來形容眼前的人恐怕最適合不過。
他暗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語氣更加恭敬。
“爺,您該回去了。”
可跟前的人,卻不急不緩的說:“十七,我有沒有說過,家裡的人不要過問關於我的事情?我想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
他驚懼的看了他一眼,頭埋得更低,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滑落。
“是家主,小的知錯!”
周圍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十七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那種壓迫感總算是減輕了些。
他知道,眼前的這位,生氣了!即便說話的語氣沒變,依舊是那種淡漠的溫和,但基於常年跟在他身邊的經驗來看,他就是生氣了。
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傅長亭的眼神再度回到秦笙離開的方向,過了許久之後,一言不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