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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也是需要媒介才好發作的，就像幹柴需要火星。淩度冷漠的樣子，目光只在他這裡少做停留就移開，電腦螢幕亮了，成功吸引了淩度所有的注意力。
趙利恆應該是等淩度開口的，作為長輩也不好太自降姿態，趙利恆認為，能心態平和地過來，就算給足淩度面子了，殊不知淩度為保證自己這個替身不露餡，已經打定主意要玩電腦了。
“小子，昨天下午小兵來過你這兒？”
淩度腦子裡一些資訊在飛轉，先出現的是趙經理，那麼傲氣地擺出不把二十萬放在眼裡的高姿態，同時也不把淩度放在眼裡，淩度不給他簽字，自然會有人簽字。如今看來，趙經理似乎也不是那麼財大氣粗。
接著又想到淩總最後的話，他說一個企業只要錢的方面不出大亂子，只要企業經營德法，就不會那麼容易被動搖。
淩總並沒有禁止淩度行使他的權力，又提到對他的信任，淩度只能理解為，淩總認為他能做出正確決斷。
淩度一直認為趙利恆會是給趙經理簽字的那個人，他有這樣的權力。可是此刻趙利恆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呢？
淩度不認為淩總那裡會給他設下圈套，等著他鑽進去，但趙利恆就難說了。他有能力的事，為什麼要拉上淩度，是想讓淩度和他跳進同一個坑裡，以後就是一路人，方便同流合汙麼？
如果在靈橋集團挑選合作夥伴，淩度第一個選擇的毫無疑問是鄭曦，怎麼說也是有一起出生入死的情義。其他人淩度還沒有考慮過，他根本就不瞭解他們，合作也只能照章辦事。
“來過，讓我給他簽字，有什麼問題？”
“你不用擔心，你簽個字就行了，我都交待過了，就是走個過程。”
就這麼簡單麼？還是用簽字來試探，如果淩度合作，就能得到他們圈子的認可，否則就會被排斥？淩度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更有狀態，並且明確告訴自己，似乎他並不那麼期待得到趙利恆的認可。
“你轉告一下趙兵，讓他不要來我這裡了，那個字我已經考慮過，不會給他簽。”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那些東西有不少問題，既然讓我負責，這個責任我就要擔起來，我也絕不能開那樣的先河。”
“你真的不給簽字？”
“暫時不打算簽，如果我看不出問題再簽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