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傳授鄭曦,師傅一半時間都不用就會結束,就是指點毛軍他們,也不會讓他們連續練這麼久。這絕對稱得上高強度訓練,體能就像是在燃燒一樣,體能又能如此劇烈地燃燒多久呢?
也可以說師傅是在和自己較勁,淩度不求饒他本該見好就收,可是淩度已經激起他心中沉寂已有些年頭的執拗,非要看透淩度的深淺不可。
淩度的體力在下降麼?按常理來說,早就該下降,這時候或者都要脫力了。淩度腦門上也見汗了,又不是揮汗如雨那麼多。淩度也許在剋制掩飾,觀他的喘息,還是那麼均勻,見不到氣喘如牛。
師傅如今有點騎虎難下的意思了,看不出淩度有堅持不住的疲態,他倒是有點不耐煩了。已記不起多久沒這麼練過,又不能直接把淩度一拳打得再不能爬起來,偏偏淩度一點眼力價都沒有。
淩度此刻似乎正徜徉在一種很奇妙的意境中。不知道是不是被奈何橋的虛影籠罩,淩度其實消耗的體力並不多,好像所有動作都是一個很強大的人,控制著他的身體完成的,他只要不掙紮反抗,只要順著奈何橋的意志,那麼消耗的好像就不是他身體裡的力氣。
再說奈何橋,虛影與他的身體融合的更緊密,在虛影中移動已經可以做到隨心所欲,來去自如,只要不出虛影,在虛影之內已經有無所不能的感覺。
師傅說打淩度的就是要教給他的招式,這一點淩度之前還真的沒想到。
被提醒之後,不再過多地想著逃避,有奈何橋,閃躲的動作早就感覺到輕松,他甚至有信心,不用練習很久,就可以避開師傅的大半攻擊。
這時候淩度可能是他還沒意識到,他的抗擊打能力的提升,師傅落在他身上的巴掌,都不再開始時有那麼猛烈的沖擊,也讓他至少可以分出一半的心思,仔細觀摩師傅出手的每一招每一式。
淩度發覺自己有可能就是武學奇才,師傅據說是傳授他的招數不是很多,對於第一次接觸這些的他來說,也不能算少。也就看了兩三遍,捱了比之前少很多的打,有疼痛刺激激勵,感覺已經把那些招式掌握的差不多了,還可以對著師傅比劃出來。
“師傅,你看我這招怎麼樣。差一點點就可以抓住您的衣服啦!”
“還差的遠呢,這些都是克敵制勝的招數,不是讓你用來和別人打鬧用的,徒有其形而已,別忘了我告訴你的力量和速度,只有力量和速度才是致敵人於死地的關鍵。招式都是次要的。”
師傅不可能第一次就誇淩度,但心裡又不得不承認,淩度的招式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第一天就可以達到這樣的程度。相當難能可貴了。
“師傅,我看咱們還是歇一會兒吧,我還要好好想想這些招數,萬一打完再忘記,這一頓打不就白捱了麼?”
淩度不想和師傅繼續切磋,有幾方面原因。
首先是認為這些招數已經學會,沒必要再捱揍:再有一點,他認為打的比較憋屈,分明可以利用奈何橋的虛影,讓身法更加神鬼難測,又擔心會沖撞到師傅;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如果不用奈何橋虛影的能力,他在師傅手下自然是不堪一擊的。
結合了虛影倒是可是少受些苦,但想取得戰果根本不可能,淩度感覺他已經有能力駕馭著奈何橋的虛影沖撞過去,讓師傅都沒能力躲開。又僅止於此,他與師傅實力的差距,眼下還不是依靠奈何橋就可以彌補的,說的殘酷一點,他根本就沒有傷害師傅的能力,那麼,該學的都學了,還有繼續的必要麼?
師傅早就等著淩度開口,雖然不是求饒,也在乎不了那許多,聽到淩度提議,馬上閃身退來,而不是把淩度一巴掌拍飛出去,傲然宣告結束。
“師傅,您喝茶,已經涼了,我給您換一杯熱的。”
淩度殷勤地圍著師傅,就差給師傅捏肩捶背了,把師傅哄的臉上滿是愜意。
“不用換,先拿過來喝一口!”
“師傅您慢點,我再給您添上,我也來一杯,早就渴了!”
“時間還早,來,咱爺倆接著喝!”
“唉,我也餓了,師傅,這些菜都冷了,要不我下去弄幾個熱乎的?”
“不用,哪那麼難伺候,酒就是火,到肚子裡都會熱乎的!”
“那行,都聽師傅的,師傅,徒兒再次敬您一杯,這回可不準不喝了!”
“好,咱爺倆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