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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隊伍進入到了更核心的地方。雖然依舊是不見人影的廢墟,但明顯保留有大量生活的痕跡。
面前整齊地排列著一個個房間,走道的天花板上掛著廢棄的燈泡和裸露的電線,若不是因為此時的境地特殊,霍秀秀都要生出種錯覺:自己現在身處城市中心的大樓施工處。
隊伍裡的其他人卻對這種奇跡般的現代化建築視若惘然,而且隊伍的行進速度也沒有下降,他們的目的地應該不在這裡。
越是深入就越發現這裡就像是一個龐大的蟻xue,螞蟻們一度分工合作,秩序井然,只是不知道蟻後在何處。
房間門牌上的字跡已經分辨不清,不過至少能看出來是漢字。霍秀秀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眼睛往那些門縫看去,可惜在黑暗中她還沒看清什麼就被隊伍推著向前了。 也不知道是體力透支還是心理作用,她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受,這種感受並不針對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件事,而是自己身邊的一切。直覺這種事情向來很難說得清,特別是女人的直覺。
要麼是霍秀秀潛意識裡察覺到了有違常理的細節,要麼是整個環境發生了肉眼看不見的變化。
這些直覺終於在某一天爆發了,在又一次長時間的休息後,隊伍裡守夜的兩個人失蹤了,其他人醒來後只能看見他們的揹包擺在牆邊。
是在其他人閉眼睡覺的時候消失的。至於如何消失,霍秀秀起先想當然地認為他們是自己逃走的,不過下一秒這個想法就被自己否定了,因為這群人眼中堅定的信念和膨脹的慾望不允許逃這個字出現在字典裡。
隊伍頭領顯然也沒有把臨陣脫逃放在考慮範圍之內。失去主人的揹包被翻了個遍,最重要的水、食物和急救醫療品從揹包底層被扒了出來,但是頭領找不到他們的刀具和槍支。
有一人對頭領說了幾句話,展開手中的圖紙,在圖上指了指。兩人的神情變得越發沉重起來。
之後整支隊伍被下達了強制性指令:所有槍支填滿子彈,立刻上膛。聽到指令後,他們都像高配計算機一樣瞬間反應過來,迅速抽出自己的槍。
一時間金屬相碰的聲音充斥著走道的空間,霍秀秀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的動作,突然手裡被塞了一把手槍。她猛地回過神來,轉頭看到那人把另一把槍給了梁灣。
看來我還不能倒下。霍秀秀想著,像一個專業計程車兵一樣握住了冰冷的槍。自己對槍支並沒有研究,這個時候也只能保全自己。
派出去搜尋的人回來了,事實上他們離開還不到一刻鐘,幾乎沒有走遠。頭領看到了他們手中染血發黑的物體,什麼也沒有說,就把剛剛被翻出來的兩人的物資分給了其他人。
等霍秀秀明白過來那搜尋到的物體是什麼的時候,她握著槍的手在陰冷的走道裡有幾分顫抖。
漸漸地,走道裡的聲音不再僅僅是人聲的回蕩,而是夾雜了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奇怪聲響,類似於碎石被移動的聲音。
難道這裡還有別人?霍秀秀出了一把冷汗。這個建築長期無人打理,出現了裂縫和破損也實屬正常。
所有人都在這詭異的死亡之聲裡屏息以待,隊伍裡的人以相同的姿勢向各個方向舉起黑洞洞的槍口,死死地盯著準星。
“砰——!”
不知道是誰開的第一槍,在這之後,密集的槍聲震耳欲聾,巨大的聲波在牆壁上不斷地碰撞和反彈。霍秀秀只能看到在地面上飛速掠過的黑影,是蛇。
一場爬行動物和高等動物的戰鬥,結果似乎顯而易見。霍秀秀稍稍鬆了口氣,開始尋找一個安全的角落去躲避空中不長眼的子彈。
走道兩旁的房間成了最佳選擇,她把身體緊貼牆壁,慢慢挪向那扇看起來破舊不堪的鋼鐵大門。
只不過幾步路的距離,此刻卻變得異常遙遠。幸運的是沒有子彈向這邊射來,霍秀秀背對著牆,很快摸到了門,接著看了幾眼就想用蠻力把鎖破壞掉。
門鎖卻紋絲不動。霍秀秀變得心急起來,她感受到了內心的煩躁不安,於是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又看那鎖看了兩秒,在這極短而珍貴的時間裡,她搜遍了頭腦中的資訊庫,發現自己對於這種精密到不可思議的型號一無所知。本來自己就不擅長這個。霍秀秀看了一眼那邊的形勢,心跳得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