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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的雪景和黑色的山岩,以及墨綠的松樹在眼前飛速閃過,化成一道道模糊的色彩,隨著風的呼嘯和樹木的摩擦聲不斷遠去。
吳邪在樹枝上緩沖了幾下,最終跌落在懸崖底部,他用盡所有力氣轉動眼珠去看懸崖上方的情況,但是被生長在峭壁上的樹木擋住了視線,而且懸崖實在是非常高,目光所及之處只能看到斷斷續續的血跡。
這條路線是吳邪反複比對後選中的,中間只有一個適合暗殺的伏擊點,以對方的專業水平,只可能在這裡出手。有時候,專業化的反面就是巨大的可控性。
情況已經比預想中的好些了,那個年輕人似乎不是很謹慎的樣子,沒有跳下來檢查自己的情況。
又或者,不是每個人都厲害到可以徒手跳下懸崖。
然後吳邪努力擺正自己的姿勢,躺在雪地上,望著天空,心想,就算暈過去也要暈得帥一點,老子可是被稱作爺的老大。
脖子上的疼痛越發劇烈,吳邪感到自己的心跳越發沉重,好像有一股力量硬扯著自己拉向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在失去意識之前,吳邪想,如果王盟那小子不靠譜,自己最後死在悶油瓶家別墅的後院裡,這一筆也算是賺了。
墨脫邊界。
王盟開著車往回趕,公路上來自北京的寶馬和來自四川的路虎與他擦肩而過,可以料想坐在這些車裡的,都是即將徒步進入墨脫的旅者。
與那些幹勁十足的旅者不同,王盟感到一種違和的陌生感。從此以後,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週末有兩天假,工作有五險一金……
而不是故作高深地用電擊槍去對付一個女醫生,更不會對自己老闆的心思毫不知情,就像包括這次在內的很多次情況一樣。
當人從一個過程中脫離出來進入另一個過程時,他必定會開始一段無可適從的過渡期。
王盟頭腦茫然地把車停在一家路邊的風味小菜館前,進去坐下,拿起選單翻了翻。
旅遊景點周圍的物價總是高的離譜,譬如說一盤正常分量的香菇炒青菜,明碼標價四十五塊。
這裡的氣候不適合普通蔬菜的生長,為了遊客需要,菜館往往會從外地進購原材料,再加上旅遊效應,自然造成價格的上漲。
王盟想到吳邪剛給他的厚厚的鈔票,點起菜來眼皮都不眨一下,財大氣粗地一個人點了幾百塊的東西。
最後他也沒吃完,當被老闆問及是否需要打包時,他果斷搖了搖頭。
有錢人的感覺真好。王盟回到車上,拿起那個鼓鼓的信封,準備認真數一數吳邪給了他多少錢。
當他拿出信封裡的東西的時候,王盟感覺到世界都崩塌了。他突然很想回到菜館裡,問一問老闆可不可以把他吃剩的菜錢退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