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驚愕無比，緊接著面露笑臉的嘴角拉大、裂開成人類不可能有的弧度，陰森森道：“嘻嘻，真讓人想不到啊，我該說什麼呢？一個小城鎮出身的預備兵，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分析頭腦，這是你死後重生的回報嗎？”
“你該不會只有召喚術這麼一個技能吧，元浩？”
既然他承認了身份，元浩心中的一切猜測頓時也就坐實了。
不錯，他剛才只不過是隨口詐和，雖然真相的確是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最大，但元浩並沒有決定性證據證明這一點，只能如此試探對方。
但也許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對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毫不吝嗇誇讚元浩的頭腦，大方就公佈了自己的真身。
所以，看起來一切真相都已經天下大白！
在元浩根據自己所掌握的情報得出的推算中，幾個疑點指向了古老真菌的背後應該還有一股力量在支援它的行為運作。
一是它不應該具備的極強大寄生感知。
就王渺和金小順描述，這種東西在許多年前是和汙染怪一起共生的，屬於一種輔助後者發展繁衍的亞生種汙染怪。
雖然聽上去非常特別，可到底不會離開生物範疇——連元浩都曉得，生物的體內感知，是靠細胞神經元進行電訊號傳導的。
如此一來，才能夠形成知覺、反射和各種外在動作。
古老真菌被帝國命名為真菌，而不是什麼心靈怪物、電波粉塵之類的離奇東西。
那麼就該遵循這一基本的客觀道理：分離出來的真菌，應該是屬於獨立的新個體存在，不再能夠和母體存在聯絡。
但王渺的情況，無時無刻不證明它們之間是能夠隔空產生關聯的。
之前元浩對此沒有過多留心，只當古老真菌等級頗高，進化出了他無法想象的分離控制手段。
可一來到電視臺，接觸到這些仍舊在工作的裝置訊號，一種懷疑免不了就湧現出來。一個新的假想從元浩腦中浮現，推翻了他之前做出的草率判斷。
古老真菌，可能本體並沒有超強。
但如果加上某種奇特的力量，於是就得到了近乎對0編序汙染怪完全控制的能力，同時附帶這種控制能力下賦予它的遠端感知。
如果普通汙染怪有這種能力，可以說，一定是5級以上沒跑了。
超脫了生物範疇的汙染怪，絕對不是流於形體的低階汙染怪可以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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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元浩的物理層面力量雖然極為強大，可以號令星際軍團。但如今以他的低質量部隊，要說去硬剛6階的心靈先知，那也是不可能有勝算的。
以元浩經歷越來越多的戰鬥之後、見識到各種汙染怪，對此越有清楚認知。
而要是真正的5級汙染怪，何必搞這種小場面動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