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仁道:“大人,海盜之惡更甚山匪,見利忘義,背信棄義屢見不鮮,收下他恐養虎為患啊!”
“前輩誤會了,在下絕不會做那背信棄義的事。而且在下做海盜,也是有苦衷的……”
張羽眉頭一挑:“有什麼苦衷,說來聽聽?”
熊山苦笑道:“不瞞公子,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做的海盜。”
“這麼說你以前不是做海盜的?那以你的能耐,又為什麼會淪落至此?”
“此事說來話長……”
“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說。”
熊山眼中閃過一絲追憶,道:“此事還要從三年前的血衣盜說起……”
“血衣盜?我記得好像是冀北的一支海盜團吧?你是冀北的?”
“不是,我原是京城人士,自幼參軍,於七年前晉升為京城海龍軍四大統領之位。四年前我奉命前往冀北鎮壓血衣盜,歷時八個月終於成功鎮壓這批惡匪回京述職。
皇帝親自召我進宮要詢問詳細過程,沒曾想就在即將進宮的時候,一位與我自幼一起長大的好兄弟突然在宮門前攔下了我,說……”
“說什麼?”
熊山眼中閃過一絲悲痛,顫聲道:“他說當今皇帝已經被邪魔附體,讓我快逃。我原本以為他在說胡話,誰知他話音還沒落,額頭就冒出了一陣妖異紫光,隨後腦袋砰的一下就炸開了。
我這才意識到他說的都是真的,然後我就帶著他的屍體回到了船上,將此事告知了幾位心腹。
我這位兄弟乃是宮廷禁衛,實力與我不相上下,而且我二人情同手足,我這些心腹都瞭解我為人,知道我絕不會對自己的手足兄弟下手。加之他死的如此詭異,所有人都選擇了相信我。
那邪魔不惜隔空殺人,定是知道了當時發生的事情。我清楚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絕不會放過我。我與幾位心腹商議之後,決定玩一把大的。
我假傳聖旨,謊稱皇帝派給了我們一個絕密任務,要我們以後以海盜的身份行事。船上大部分統領都是我親自提拔起來的嫡系心腹,有他們相助,這件事並沒有什麼意外……”
張羽吃驚地打斷道:“等等,你是說船上這些士兵還不知道事情真相?”
“知道。”
熊山道:“出海一年以後,我就把件事告訴了大家。想回去的我全都放了他們離開,留下的都是家中了無牽掛的人。之後又陸陸續續招了不少人,才有瞭如今的規模。”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