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羽面露不解，司空玄道：“千派分‘正、提、反、脫、風、火、除、謠’八門，風門中人最擅長蒐集情報，這位元老便是當代風門十二長老之一。”
張羽搖頭道：“人心易變，你爹失蹤這麼多年，你確定他會聽你的嗎？”
“公子有所不知，這位長老為人功利刻薄，媚上欺下，在門中人緣極差，但個人能力極強。家父雖然不齒他的為人，卻很看重他的能力，所以對他很是重用。也正是如此，令他更加肆無忌憚，得罪了許多人。
家父失蹤後，盜門分崩離析，而他因為平日的所做作為，不少和他有仇或者看他不慣的人都對他展開了瘋狂的打壓。甚至直到現在還有不少人在持續追查他的下落，想要找他報仇。”
張羽一臉無語，怎麼說當年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能混到如今這般過街老鼠般的下場，這人品到底得差到什麼樣。不過轉念一想，能在這種針對下夾縫求生幾十年，也的確是個人才。
張羽不是開善堂，從不指望自己的手下各個都是道德楷模。偌大江湖，哪個高手成名前手裡沒粘過無辜之人的鮮血？他對手下的標準只有一個，可以壞，但不能蠢。人品再壞，到了這裡他都有自信掌控，可是蠢就不行了。
見張羽不說話，司空玄解釋道：“公子，此人雖然品性為人不齒，但能力的確很強，最主要是他還培養了一批忠心耿耿的門生。
也正是靠著這些門生他才能逍遙至今，若是能將他這些門生拉過來，咱們初期的班底就不用發愁了。若是公子實在不喜歡他……”
張羽擺手道：“你多慮了，我只是在想，這麼多人幾十年都找不到他的下落，你確定能找到他並把他拉過來嗎？”
司空玄微笑道，“這點公子儘管放心，此人極重名利，這些年一直都想重新整合殘部，繼續坐回他那個風光無限的風門長老。不過憑他的名聲和地位這些不過是痴心妄想。
但如果有屬下這個少門主的身份站臺，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再次走上臺前。其他人哪怕不在乎，也絕對不敢公然跳出來找我麻煩。”
這點張羽倒是不懷疑，盜門正是在司空玄手中壯大至此，偌大盜門數十萬人，總會有一些死忠。一旦他們敢公然對司空玄下手，這些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司空玄繼續道：“至於他的下落，家父和門中舊部有各自專屬的聯絡方法。別人找不到他，但屬下可以。”
張羽聞言，有些疑惑：“你為何不直接聯絡那些那些舊部，若是全部整合雖然不可能達到當年的規模，但怎麼說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的地步吧？”
司空玄苦笑道：“公子知道之前屬下為何要主動提及盜門傳承之事嗎？”
張羽一愣，“莫非是有人想謀奪你身上的傳承？”
司空玄點點頭：“這些年來，一直有人追查屬下的下落，目的就是抓住屬下逼問盜門三派的完整傳承，有幾個甚至是自幼就跟隨家父的心腹。到了現在，屬下已經不敢輕易和這些人聯絡了。”
“難怪……”
張羽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又想到一件事：“那你主動現身，難道不怕他們再次找過來？”
司空玄呵呵一笑：“這就要看公子的意思了，如果公子擔心這麼做會惹來麻煩，那屬下也可以慢慢挑人自己訓練。”
張羽失笑道：“好吧，我承認你的激將成功了。你只管放手去做，我倒要看看究竟有誰敢來這兒撒野！”
“公子霸氣！”
“少拍馬屁，你打算以什麼名義拉他們過來？盜門少門主，還是‘司空玄’？”
“這正是屬下要說的。”
司空玄坦然道：“屬下既然追隨公子，招人自然也要以公子的名義，不知公子對此有何建議？”
張羽心裡對司空玄越發滿意，道：“關於情報網，我之前已經說過，不打算將其編入天羽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