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介紹一下,在下丁河,不過通常我更習慣另一個稱呼——天殺。”
“天殺?”
“很有名嗎?”
眾人面面相覷,想不起來江湖中有這樣一個名號。唯獨柳承義擰眉沉思,隱隱覺得有些耳熟。
天殺有些自嘲,虧他還自詡是個人物,只能補充道:“在下還有一個兄弟,號地殺。”
“天地雙殺!?”
柳承義猛地睜大雙眼:“你是神醫闢閻羅的貼身護衛?可是傳聞天地雙殺一直與神醫形影不離……莫非神醫來金門了?”
“此事說來話長……”
天殺掃了一眼眾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柳承義連忙道:“某家失禮了,丁兄見諒,快裡面請!”
此時柳承義再不復之前的冷淡,熱情的彷彿變了個人一樣。
天殺卻不敢託大,連忙回禮,這才跟著進了後院。
郊外地廣人稀,盜匪橫行,府衙都懶得管,因此柳氏的院子建得特別大。
院子雖大,但不空曠,一個個遍佈像是展臺一樣的棚子裡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兵器。
有刀槍劍戟這類常規兵器,也有鉤、叉、爪、刺之類的奇門兵器,可謂琳琅滿目。不過每種型號大小的都只有一把,倒也沒多少。
柳承義笑道:“這些都是樣子貨,丁兄若是有心儀的儘管開口,某家用上好精鐵親自為你打造。”
“多謝柳兄好意,可惜在下不用兵器。”
二人寒暄著來到了裡面的一處別院,推門進去就見一個頭發花白,身形佝僂的老人正在練拳。
他的動作異常輕柔,甚至稱得上小心翼翼。拳法並不高深,他卻打的異常艱難。即便是最簡單的動作,都彷彿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完成。
見到這一幕,柳承義頓時顧不得天殺,焦急上前制止:“爹您怎麼又在練功,大夫不是說了要您儘量少動拳腳,多休息嗎?”
天殺大吃一驚,“前輩就是大名鼎鼎的‘裂山聖錘’柳文奇?晚輩丁河,見過前輩!”
柳文奇身體一頓,苦澀道:“哪還有什麼裂山聖錘,老夫如今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罷了。”言語間透著一絲心灰意冷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