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沉,她只能隱隱約約看出來那是一個男人的身形。
這村子裡,要是孤兒寡母的,沒有丈夫在家,要是平白無故出現其他人,會被人說閒話。
那些人七嘴八舌,不斷的歪曲事實,流言蜚語都能把你的脊樑骨給砸斷。
事實裡。
上輩子的姜漁之所以會絕望地帶著安安,強硬要和葉飛離婚,不僅是因為葉飛賭錢輸掉了唯一的房子。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無所作為。
經常不著家,導致很多人都在他家的門口晃悠。
她經常被村裡的那些婦人指指點點,背後裡說三道四。
最可憐的是她每次央求葉飛,在家裡多呆點時間陪陪孩子的時候,他都不願意。
所以姜漁就一直學會保護自己,也保護著安安的安全。
眼見著自家屋裡進了不認識的陌生人,她立馬警惕起來。
下意識就摸到了門後放著的一把彎鐮刀。
她緊緊的握在手裡,彷彿這個能給她莫大的勇氣與安全感。
早在之前有人說不少人家裡都遭了賊,姜漁就留了個心眼。
把自家的農具都放在了門後面,還貼心的給自己留了把稱手的鐮刀。
畢竟姜漁和孩子常常待在家裡,不得不防患於未然。
只是她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那身影感覺很是熟練,躡手躡腳的走著,愣是沒發出一些聲音來。
姜漁看在眼裡,忍不住一陣後怕。
這要不是剛才那一陣冷風把自己給吹醒了,現在自己還在呼呼大睡呢。
只怕到時候的下場不知道會怎麼樣。
眼瞅著那身影越來越近,姜漁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武器。
手掌心和額頭止不住的冒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