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惠勒普斯呵呵一笑,收起了那種危險的眼神,會議室裡的氣氛頓時輕鬆起來。他環顧四周,然後清了清嗓子。
“那麼這次七正式開始,”白老人掛著和藹的笑容,眼睛眯成了兩條縫,“關於這次的主題,大家都非常清楚。迪洛特和克瑞維亞的關系越來越緊張,隨時都可能開戰。這種時候,人民需要一個能夠領導大家的領袖,但是國王卻因重病臥床……”
惠勒普斯頓了頓,帶著微笑環顧四周,把大魔法師的反應盡收眼底。
“現在,為了以防萬一……再說一遍,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需要提前討論一些關於下任國王的問題,”惠勒普斯緩慢的陳述著自己的開場白,在一些發音上加重了語氣,“我們七座魔法塔,不論選出的新任繼任者是誰,都要團結一致,支援那位新王……這一點我需要你們明確的答複那麼……可以開始討論了。”
“不用多談了,”征服之刃依然雙手抱胸,用充滿威嚴的聲音說道,“按照王族傳統,長子會繼承這個國家,我們只要發誓輔佐大皇子就可以了。”
“那可不一定呀,”全知者也開了口,畢竟他支援的是在全知館求學的二皇子,“誰都知道,大皇子是個只會用武力解決問題的蠢貨,只會濫用暴力怎麼管理國家?帝國二皇子聰明伶俐,待人和善,深得人民和國王的喜愛……再說,現任國王也是在全知館求學的,萬一國王改了規矩……”
“曼德!注意你的言論,你這是在侮辱一位皇子!”征服之刃拍桌而起,打斷了全知者曼德的話,“國王現在昏迷不醒,大皇子繼位是貴族和官員們一致認可的。”
“那可不一定,”全知者的眼裡閃爍著一絲憤怒,“你怎麼就知道國王沒有在昏迷前留下囑託呢……還有,在這種時候,那些規矩自然沒什麼用,貴族、大臣、人民……最終都會選擇更有能力的領導者。”
“說到有能力,我們家的小菲麗也能成為女王呀。”水銀女士突然插嘴,用一種開玩笑的口氣說道。她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首席魔法師,反問道,“對吧?”
“胡鬧!”征服之刃直接站了起來,“女性怎麼能繼承王位!你們這是在蔑視帝國的傳統!繼承王位的只能是大皇子!”
“開玩笑的啦,別那麼激動呀,”水銀女士沖暴怒的征服之刃揮了揮手,“說到傳統……帝國本來還沒有王族呢。”
“哦?那你的態度是代表了所有貴族嗎?沒有王族?”全知者眯著眼睛,似乎找到了水銀女士言語中的漏洞。
“啊哈?”水銀女士聳了聳肩,表示自己聽不懂他的話。
“她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帝國本身是沒有王族的,”秘術大師隔著口罩開了口,聲音嘶啞的像一條蛇,“而且王位的事也不應該由我們來決定。”
“我們並沒有打算決定王位……只是說一說自己的看法而已,”全知者的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你呢,秘術大師,你覺得誰適合當國王,你們秘法樓的三皇子嗎?”
“我沒什麼看法,不過三皇子對這個事有些看法,”秘法大師利特隆說的非常委婉、謹慎,“他說自己性格陰沉,喜歡研究魔法,不喜歡出現在公眾面前,所以不怎麼想繼承王位。”
“哦?是嗎,”全知者曼德用一種古怪的語氣說道,“那三皇子還真是高風亮節,還請替我向他表示敬意……那你們呢,覺得應該由誰繼承王位,你們的首席魔法師嗎?”
全知者轉向默不作聲的兩位魔導士,意圖再明顯不過——他在試圖逼迫每位大魔法師表態。白魔導士張了張嘴,似乎打算回答他的問題,卻被自己的哥哥攔在了身後。黑魔導士站了起來,對上了那位自命不凡的全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