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再三確認後才放下心。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好安皺眉道:“陳衛來的時候你就心事重重的。你以前可從沒這樣過!你是不是揹著我幹了什麼壞事?”
謝宗林眨了眨眼睛,一副滿腹心事的模樣。
好安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謝宗林:“朝廷兵力不夠可能會徵兵的。”
好安:“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嘛,你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
“朝廷後面應該會用死囚上戰場。”
“正常,歷朝歷代都有這種情況。”好安問道:“你擔心這個幹什麼?”
謝宗林抿了抿嘴,說道:“不出意外這次曬鹽場也在範圍內,表現出色的人可以減刑或者赦免。”
好安戳椰子的手一下頓住:“你怎麼知道?”
不等謝宗林回答,又自言自語道:“上次王宣來信說的?”
謝宗林點點頭。
“你在曬鹽場不是已經沒有親人了麼?”好安說道。
“是沒有,但,我不是,還活著麼?”謝宗林支支吾吾。
“你!”好安筷子一仍,臉“唰”一下冷了下來:“上次不是找人問過了嗎?你在曬鹽場那邊已經死亡!”
“王宣說這個他來搞定。”謝宗林斂眉道。
好安深吸了幾口雙手按著椰子,努力平靜道:“戰況什麼樣陳衛也說了,現在,不,只要打仗哪個不是九死一生?好好活著不行嗎?
還有那個王宣他看著人模狗樣,他安的什麼心!”
“他也是擔心我身份有一天被扒出來,連累,你。”謝宗林小聲道,尤其最後一個字說得極輕。
“我要他擔心嗎?”好安叉著腰道:“戰場上刀劍無眼,要是去了生死……”
話說一半,好安突然打住,轉而說道:“你是不是已經給他回信了?”
謝宗林猛地僵住。
他太想要一個合法的戶籍文書了。
不過一張紙,看似可有可無,沒它一樣可以呼吸,一樣可以活,可沒它有些事就一直不敢說出口。
就像陰溝裡的老鼠,髒的不止是自己,還會弄髒周圍的人。
沒說話,看來就是寫了。
“你也是拼了命的才從曬鹽場逃出來,既然這麼想送死,當初何必費勁心思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