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吐哺,天下歸心。
“笑話……我身著亞蘭武裝構築師打造的鎧甲,一人成軍,若是敗給無甲海盜和醜陋爬蟲,我也不用混了。”
鱷島毫無懼色,即使被正義的二打一,君臨劍主加上世界吞噬者後裔,依然是毛肚非要一直燙,做人就要鼓到犟。
拿劍隔空掃過兩人的鼻子。
話是這樣說。
實際上鱷島的心情就和落網的癱官一樣,完全沒有一點懺悔,只有願賭服輸的從容,以及在天宮作樂十餘個春夏秋冬的意猶未盡。
從戎半生,享盡人間富貴,國色天香,海天盛筵,天上人間。
都脫敏了。
死在此處,被君臨劍主與惡龍所殺,也不辱沒自己陸軍大將之名過往赫赫功績,此一役乃天意如此,內敵外患惡龍肆虐合縱連橫,非戰之罪。
鱷島的確是亞蘭有數的黴B,撈油水的肥差兩極反轉變成竇娥了。
比死在風息峽谷無名礦洞的艾德蒙,的確是要氣派好幾個等級。
李思特真的服氣,的確和混東海的那些個人,以及貝瑪穆隆之流的官僚不是一個量級,大國之將,國之重器,說話就是這麼拽。
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早被嚇衰投降了。
鱷島越是拽得爆,李思特越是欣賞,只可惜這種過江龍鎮不住,亞蘭的福享了,肯定是看不上天國港這破地兒的。
“既然你一心求死,來吧。”
李思特是汲取了教訓,將蘭夏卡提耶的劍寄宿在右手的,以前淵凱的劍在左手,那才是遭老罪了。
既然是陸軍大將,李思特也給上最高禮遇,要讓鱷島死個痛快。
他摘下粗製濫造的防流彈鐵盔,一道冰晶色的咒力倩影雙手指頭撫過身軀,李思特不需要什麼魔紋構築的鎧甲,被指頭撫過的地方,生成了燒蝕著濃烈冰晶火焰的咒力甲冑,完全覆蓋他體表,手甲護腿怪物般的腳鎧,面目上也覆蓋著咒力假面兜鍪,如同鬼怪。
看上去人力不可不戰勝。
鱷島笑了一下。
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