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暴力無用。十兇之首…獸一,便出面把持局面。他智謀甚高,只多數時間,犯不著使用智謀而已。
此前忽遭大難。又接連遇此怪事,再一味橫衝直撞,顯然不可取。所以他認真分析局勢。立時便知,這座傳送陣,乃是乾清宗的那名女宗主所刻畫。
遠古時期。洪荒十兇橫行無忌,扶搖天下在眾獸眼中,更屬隨意宰割的肥肉。時常入扶搖天下劫掠人族。製造殺孽。
每一尊兇物,口中的生靈,都數之不盡。消化的骨頭,可壘起望不到頭的高山。
當時扶搖的頂級大宗門:乾清宗。當時乾清宗的副掌門張一歡,便被十兇強抓去洪荒。洪荒十兇知道這副掌門極擅陣法之道。
當時洪荒十兇,嫌棄來回跨越,實在礙事。不如叫人刻畫一傳送大陣,到時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可節省好多氣力。這才將張一歡抓去洪荒天下。
此後。張一歡被困壓在洪荒,開始了漫長的刻鎮生涯。她刻了幾座大陣,確可傳送至扶搖,本想搶佔先機,先一步透過大陣逃回扶搖。
洪荒十兇太過強大。卻也正因太過強大,目中無人,張一歡雖被抓回洪荒天下,卻未必就多受重視。
倘若操作得當,不知不覺中逃回扶搖,並非不可能之事。想到此節,張一歡心中不甚欣喜,暗中試行。
但在洪荒天下的見聞,漸叫她想法改變。她放眼所見,這些猛獸天生強悍,是人族遠遠無法相比的。有的猛獸,血脈高貴,出生便有金丹實力。
可反觀人族。不住悲從心起,到底要歷經多少劫難,才能誕生一位金丹修士?而這,卻僅是洪荒猛獸的起點。
更有甚者…一些擁有十兇血脈的猛獸,出生一個把月餘,便可有元嬰戰力。他們不必花費時間修煉,只需不斷的遵循本能,餓便吃,困便睡…如此簡單,實力便可隨年歲而長。
張一歡無比絕望,想起乾清宗被十兇剿滅的慘狀。她忽然想,即便回到了扶搖,又當如何?難道便能對付洪荒十兇麼?
彼時的扶搖,一尊大乘也無。而洪荒十兇,獸一、獸三、獸七……可媲美大乘戰力。餘下的七兇,也有合體巔峰之上的戰力。人族傾巢而出,憑藉“法器”之威,勉強只有周旋之力。十分勉強。
扶搖能存活。全只是洪荒猛獸不團結。人族會建立國度、鮫人會聚攏同族。唯有洪荒猛獸,為個體而戰。他們並無集體意識,也無家庭、同族觀念。有時一起禍亂扶搖,全只因為目的相同:“吃人、吃人、吃人、殺戮、殺戮、殺戮”。
倘若是為爭奪領地,奪取天下。當時的洪荒,足以征服任何一座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