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不算大的風雪出去了。
又是一個趕路人。
多少年來,來去客棧從不缺乏趕路人。
雪上的腳印很快被風雪所掩埋。
櫃檯上擺放著一杆秤,李長笑拿過來稱著那碎銀有多重。
差不多有個半兩左右。
利潤也就相當於一百個銅板。
不算高。
李長笑將碎銀丟在櫃檯的儲錢罐上。
聽著碎銀在裡面,傳出的碰撞聲。
媚三娘有剎那的恍惚。
好久沒往這儲錢罐裡放錢了啊…
雖說媚三娘一直自詡持家有道,能把所有花銷,所有支出計算得明明白白。
但…
自二當家走後,她才發現,那廝雖然經常偷懶,但,也確實是幹了很多實事的。
倒不是說來去客棧賺不來銀子了,而是儲錢罐的意義,似乎不大了,她也懶得朝儲錢罐丟錢了。
媚三娘看著儲錢罐裡的那枚銀子。
忽的露出一抹笑容。
並無平日的嫵媚之色,就是十分平常的一抹笑容。
“再沒收入,我都打算關門了。”媚三娘戲說道。
她看著那撓了撓屁股,爭分奪秒睡覺的白衣身影,噗嗤一笑,罵道:“死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