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白心情好了些許,二當家拿出一罈酒,倒得了滿杯,二人對杯喝起了酒來。
今夜無人眠。
梅花暗自開。
翌日。
包括媚三娘在內的五人,早早便又上山,去賞梅去了。
李長笑牽著老驢,先行至山巔,看滿山梅花,雖是舊景,卻看不厭煩。
昨日廚子偷酒一事,東窗事發,被媚三娘查獲,此刻上山途中,自是少不了一番責罵,媚三孃的嘴實在凌厲,而那廚子卻是悶葫蘆,戰況自然是毫無懸念的朝一邊傾斜,只是吵架吵架,講究的便是有來有回,鬥智鬥勇,那老闆娘罵了許久,廚子卻連句反駁的話都沒有,這和罵一塊木頭,有何兩樣?很快老闆娘便是全然沒了興趣,憋著一股氣,轉頭去罵了關白。
只是罵著罵著,卻也不怎麼生氣了。
看完了雪景。
收了梅花。
一切依舊。
白衣劍客牽著毛驢,身影漸漸被風雪淹沒。
再無一點痕跡。
只是不知。
下一次再見,會是何時?
十年後?
或許更久。
關白,媚三娘,廚子,二當家三人,望著劍客留下的那行腳印,心中唏噓。
“我要是似老李這般灑脫就好了。”關白突然說道。
“灑脫?”媚三娘搖了搖頭,“他呀...可不是個灑脫人,我看人很準的。”
“那他是什麼?”二當家反問。
廚子思索片刻,鬼使神差的說道:“什麼都留不住的酒鬼。”
“呸呸呸。”媚三娘半開玩笑道:“說得什麼屁話,人還沒走遠呢,就咒人家,他這俊俏小郎君,還欠老孃不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