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笑直言不諱,說道:“凌天皇朝衰敗已是必然。”
“這傳承無數年的仙朝,朝內上下,上到高坐殿堂的李山河,下到你們這些手握權柄的皇子。”
“有何人懂得治理國家?”
“制度,法理,民生,你們懂幾成?以前靈氣濃郁,實力代表一切,哪怕是普通人不曾修行,也能有個練氣四五層的修為。”
“野外靈草遍地,百姓餓不死,而如今呢?”
李長笑聲音平淡。
也不知李天磊聽進去了幾層,朝李長笑歷聲呵斥道,“你敢直言父親名諱!你該當何罪。”
李長笑嗤笑一聲,“那是你父親,怎麼,你想治罪?你敢麼?”
他聲音如夢似幻。
讓李天磊彷彿做了一個夢,聲音從夢中傳來。
李長笑雖只是元嬰。
但卻不怕對面的李天磊,他太瞭解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了。
再說,打不過,他還可以跑。別人看重的靈氣,他可不在乎。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當然,是李天磊在生氣,李長笑至始至終,都是那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長笑,我們能聊聊麼?”這時,司念開口了。
她猶豫了很久,才吐出“長笑”二字。
李長笑看向司念,目光平淡,宛如陌生人一般。
無論是李天磊,還是司念,都很難再讓他心起漣漪了。
司念確實有很多話,想和李長笑說。
她覺得自己,無論從什麼角度,都應該道個歉。
此外,接連幾次見到李長笑,過往記憶浮現,她心頭並不是一汪死水。
不過就在這時。
楊秀花上完了香,高喊著李長笑的名字,說廟後有一座許願池,讓他過來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