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毓猶豫了一下道:“有件事,屬下一直沒說,還請姑娘您寬恕屬下。”
“你說說,是什麼事?”寧芝問。
“是,屬下絕不會揹著您做什麼,只是這件事……”秦毓有點尷尬:“其實,三年前,您剛生下小殿下那會子,殿下就交給了屬下您的一幅畫。就……叫屬下安排人去辦這件事。殿下的意思是,這件事又勁武衛去做是最合適不過的。”
“就是……滿大晉去找,與您相似的人,年紀要在三十到五十歲之間,實在是沒有,也可以找與您年紀相仿的。屬下沒有多問,但是看殿下還要求將找到的人籍貫甚至祖先幾代都查清楚,想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做準備。”
“就算是沒有禾雲此人,想必殿下也早就預備好了。這幾年,找到了幾個。但是還是不太像,如今西樺城中養著兩個,一個四十多,一個十六歲,已經兩年了,一直叫她們裝作母女。如果後來實在找不到了,這兩個人也是能解決一些的。”
寧芝張嘴,愣住了:“你們竟……早就預備了?”
“是啊,畢竟那卞後……是……以後就算是我們拿回盛京了,總也不能對她下手……”秦毓幹笑:“殿下他之前不許屬下跟您說。屬下想著這事也是……也是為了您,就瞞著了。屬下這樣做肯定不對,屬下是您的人,是萬事都要跟您說的。屬下保證,此生只有這一次。”
秦毓說著,就單膝跪地:“求王妃原諒。”
“罷了,你起來吧。”寧芝擺手:“只是你也瞞的太好了,我竟是絲毫不知。看李執這表情,也是不知。”
“屬下確實不知。”李執搖頭。
“是……是您太信任屬下了。勁武衛掉來調去,您也沒過多過問。”秦毓低頭:“屬下感謝您的信任。”
“好了,你也說了,這是此生唯一一次。”寧芝倒也不至於生氣:“既然裴珩有準備,那我放心多了。不是我這個做女兒的狠心,和這個娘……我這輩子,是不可能認了。”
就算是當年的事卞後沒有錯,就算是沒錯,也是不能認的。
寧芝身後太多人,她要為他們負責。
她比誰都清楚輿論的厲害。
這個道理,寧芝知道,狄述也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卞後如何想了。
可是如果,當年的事與卞後有關……寧芝就不光是不認了。
她爹的死如果真的與卞後有關……她只怕是要做出更慘烈的事來了。
夜間,裴珩今日回來的遲了一點。
寧芝忙前忙後照料,裴珩很明顯感覺寧芝不對勁,有點……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