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幾口水,寧芝就又睡著了。
快天亮的時候,又起燒,這一回明顯更嚴重了。
流雲急著叫裴珩來看。
裴珩摸了一下,就緊張起來。沒見丫頭病的這麼嚴重過。甚至叫不醒。
“至少也得半日才到。”裴珩皺眉:“有沒有帶退燒的藥?”
“已經吃了藥丸子了,還沒起效呢。”流雲也緊張。
“沒事。”寧芝這會子昏昏沉沉:“別急。”
“醒了,難受的話不要說話了。”裴珩看著她。
“沒事,喝點水。”寧芝無力。
裴珩親自喂她喝水:“多喝幾口。”
寧芝一口氣喝了小半杯:“別擔心,我這就是昨天晚上著涼受驚的緣故。燒過去就好了。”
“還有半日才能到,你還成麼?”裴珩擔憂無比。
“成,藥丸子不是吃了麼,一會我繼續睡,醒了就到了。”寧芝虛弱一笑:“就算是禦醫看我,也要給時間的。”
“你呀。”什麼時候了,還寬他的心。
“不必著急了,一會停下來叫大家歇會。既然半日,我們天黑之前回去就好。他們都是戰場下來的,這麼沒白天沒黑夜的跑,都要累壞了。”寧芝拉裴珩。
裴珩嘆氣,可不是麼。大家都是戰場下來的。
“可……”
“我是真沒事。一會我吃點東西,睡一覺就退燒。”寧芝自信自己身體不錯。
苗先生一年起來給她安排的各種食補不能白費吧?
上回病倒,是爺爺過世那會。那次兇險。
這次,就是看著兇險,她也不是孩子了,燒也不至於出事。
“只能這樣了。”裴珩又嘆氣。
“別嘆氣了,只是我這一頓說什麼也不吃烤肉了,之前他們找的果幹還有,我這裡還有點心。湊合一下好了。”寧芝道。
這會子想起烤肉,可真是惡心了。
裴珩點頭,心說這裡可不是打獵的地方,想吃也沒了。
今天這頓就是最後一頓,晚上到了再吃吧。
大家只能湊合吃幹糧了,夠不夠的,也就那樣了。
不過流雲還是手巧,愣是用車裡帶的小爐子和幹糧鍋巴弄出一小鍋粥。
寧芝還挺喜歡的。最起碼滋潤嘛。味道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