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羌和大晉雖然如今也對立了,但是畢竟不算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要是下了死手,也不至於。
何況,探子要是在洪城,是會躲起來的,哪裡能趕走呢?
半夏吐舌,不再說話了,趕著收拾行禮。
“飛刃還有幾日就到了。到時候他直接進軍中,我跟前的事還要你們兩個費心些。萬事小心,洪城比不得左洲,也比不得西樺城。甚至也比不上臨京。要是我們真的探聽出了什麼秘密,人家想要滅我們的口也是有的。”寧芝慎重道。
“是!屬下等一定誓死保護姑娘!”李執和秦毓齊聲。
“好了,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也要小心。我身邊的人,損失一個我都能心疼死。”說著寧芝擺擺手:“今日沒什麼事了,你們安排下去就都歇會,都累了。”
兩個人應了是,就出去了。
哪裡敢輕易就去歇著,裡裡外外布控,侍衛和勁武衛合作。
勁武衛來的早兩三日,也是他們將住處安排好的。
這五進的院子裡已經都是自己人了。但是還是要檢查一遍的。
本該萬無一失。
不過,就是這樣布控嚴密的地方,夜半時分,竟然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有一個人,一身黑衣,被李執與侍衛拿下的時候,絲毫不見慌亂。只是束手就擒。
李執看的分明,此人分明不曾用力。這是……想見姑娘吧?
於是他也順水推舟,假裝抓到他,將他帶去了一處空屋子。
寧芝被叫醒,很是有點困難,太困了。
穿戴好,沒梳頭,任由長發披散著去了關押那人的地方。
一路上,秦毓解釋了幾句此人如何被抓住的。寧芝點頭表示知道了。
此時,正是夜半。正月裡的西北洪城,天氣多冷可想而知。
寧芝攏著雪白的兔毛鬥篷將被窩裡的暖和氣都漸漸散了。心情自然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