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心了啊。”裴珩面上帶著笑意,卻一腳踹翻了桌子。
桌上的茶碗茶杯稀裡嘩啦落了一地。在這寂靜夜裡,顯得動靜格外的大。
侍衛們全都跪下來了。
“姒嫿,你怎麼說?是本殿指使你麼?”裴珩淡淡的問。
姒嫿這會子更是混亂了,她根本沒想到裴霖算計她。她只是覺得,這是有人想借她的手算計皇孫麼?
一時間,思緒紛雜,卻忙道:“不可能!姒嫿與二殿下從未有交集!”
“怎麼能沒交集呢?你不記得你與韓大人還在本殿府上住過一夜了麼?”裴珩卻笑著:“這不就是交集?”
“皇叔,這定是有小人做鬼!侄兒是不信的!”裴霖有些艱難的道、
著實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哎,你怎麼能不信呢?這不是證據確鑿麼?”裴珩笑著,又坐回去:“你說這事怎麼辦?等天亮,就告訴陛下吧。”
“皇叔!侄兒真的不信,您又何苦呢這是?”裴霖一副苦逼樣子道。
“好了,這也快天亮了。”裴珩看了看天色:“本殿就在這裡,你該怎麼審就開始吧。”
裴霖張嘴,又無話可說:“拉下去審吧。”
姒嫿驚恐的看著他們,可是心裡仍舊是覺得這是誤會,她還在皇孫手裡,不會出事的。
所以閉嘴,將驚呼都壓住,終究是被拉去了審了。
茲事體大,天一亮,自然就進宮去了。
這回與裴珩有關,自然陛下也不會不管。
陛下是不信的,他眉頭皺著:“你怎麼三天兩頭出事?刺殺你有什麼用?”
裴霖手死死攥著,低頭跪著:“是孫兒不好。”
他態度過於低微,建文帝罵了幾句之後也就不罵了。
太子一陣心慌氣短,忍著沒叫人看出來,然後才開口:“那些信拿來孤王看看吧。”
衛淩就接了信來給他看。
“看字跡,是珩兒的。不過珩兒要辦事,還需要寫信留證據?”裴訣哼了一聲,將信丟在了桌上。
都知道是這麼個理,可是這信確實是裴珩的筆記。總不能當做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