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恪出殯那日,春山和秋山他們都趕回來了。
秋山見春山那副鬍子拉碴,憔悴不堪的模樣,嘆了口氣:“小公子還沒找到?”
春山頹唐地搖了搖頭。
“我那裡還能撥出一些人手,一會兒讓他們去找你。”
春山點點頭。
秋山不滿地說:“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麼事!主子把小公子託付給你,是對你多大的信任!”
“你倒好,偏要在那個節骨眼上偷偷跑回京,把主子氣得不得了。這還不說,你竟還敢讓小公子一個人回那深山老林的家......”
“這回好了吧?把小公子給弄丟了!我......若不是我們倆一起長大,情同兄弟,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春山有苦說不出。
主子讓他將小公子帶走之前,曾特意囑咐過他。
道是小公子不是尋常人,以後若他有什麼不合常理的舉動,大可不必在意,只須聽從小公子的吩咐即可。
哪怕他要孤身一人回深山老林的家中,也不必阻攔。
誰能想到呢?偏偏小公子這次回家,就再也沒回來。主子要他轉交給小公子的信,現在還在他手裡。
若是小公子只是在家中逗留還好,若是出了什麼事......
春山悔恨難當。
現在劉滿他們還帶著人在深山裡搜尋,希望這次有了秋山的人幫忙,能快些找到小公子罷。
哀樂聲響起,一行人抬著蕭逸恪的棺槨,一路往蕭氏祖墳走去。
紙錢飄飄灑灑,走到半路,今年的第一場雪也落下了。
不知何時,有一團看不清是什麼的東西跟在了出殯的隊伍後。
那東西全身髒兮兮的,一條腿還瘸著,正拖拉著傷腿,艱難地在風雪之中往前爬行。
“是那隻野狐貍!”
有人認了出來:“真是晦氣!這東西怎麼就盯上咱們主子了呢!”
“就是,都被打成那樣了,還要跟來!”
“我去把它趕走!”
“趕什麼走!直接打死了事!”
有幾人這麼說著,就四處尋摸棍子木棒之類,想要將那髒狐貍打死。
春山聽到這處微微騷動,皺眉看過去,正瞧見這些人要去打那狐貍。
“你們幾個多什麼事!”春山走過去呵斥:“今日是什麼日子,還要吵吵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