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哥在這裡!大哥,看來你的身體真是大好了!”
往年上元節,蕭逸恪大多不出門,只在夏園或者溫泉莊子裡靜養,今年既然有興致出來賞燈,想必身體已是無礙了。
“二弟。”蕭逸恪微笑著點點頭,問道:“你可是陪著馨兒來賞燈的?她人呢?”
蕭逸恪的繼母錢氏育有一兒一女,幼女正是蕭彩馨,今年剛及笄。
蕭彩馨喜歡熱鬧,她不敢鬧騰蕭逸恪,就每年都讓二哥蕭逸遠陪著她看花燈。
“不是,她......”蕭逸恪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蕭逸恪皺起眉頭,聲音也冷了下來:“她怎麼了?”
恰在此時,人流湧動,又有幾人排開人群往這邊走了過來,氣勢瞧起來十分不凡。
蕭逸恪凝目望過去,有些驚訝:“那是........大皇子。”
蕭逸遠道:“正是,我剛才就是陪著大殿下來賞燈的。我剛才離開了一會兒,估計他們也看見大哥了,所以過來了。”
蕭逸恪曾給大皇子做過伴讀,這會兒於情於禮都不能不去打個招呼。他只好先回頭囑咐了寶鏡和春山幾句,就向大皇子等人迎了過去。
蕭逸遠跟上去前,注意到了長相極其出眾的小少年寶鏡。
想起大哥在夏園裡養著的那群男男女女,蕭逸遠思忖著,這大約又是大哥近來的新寵罷,不由得心生厭煩。
再見寶鏡滿臉驚恐害怕之色,還一個勁兒地往後縮,一副上不得臺面的樣子,蕭逸遠更是皺起眉頭。
但這畢竟是大哥的人,蕭逸遠不好置喙,只作視而不見,轉身跟隨大哥步伐而去。
蕭逸恪與大皇子幾人說了幾句話,又囑咐了蕭逸遠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可他再沒想到,不過是這短短一盞茶的時間而已,一個訊息突如其來,炸得他頭腦發白,渾身冰涼。
“什麼?寶鏡不見了?!”
蕭逸恪勃然大怒:“不是讓你們看好他的嗎?寶鏡不認得路,他對京城又不熟悉,怎麼能把他弄丟?你們都做什麼去了?!”
芭蕉嚇得夠嗆,哆哆嗦嗦道:“主、主子,剛才小公子好像、好像被嚇著了,他.......他.......”
還是春山冷靜,急聲道:“主子,方才小公子確實被什麼嚇到了,一個勁兒地往人多的地方擠。”
“芭蕉想要去拉他,可是正好一陣人潮湧來,護衛們被擠開,小公子一眨眼就不見了.......”
“眼下,小公子身邊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還不知道有多麼害怕,當務之急是要把他找到啊!”
蕭逸恪攥著拳頭,身體抑制不住地一陣發抖。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我現在去京兆尹府,找張府尹幫忙尋人。”
“春山,你去夏園調撥人手,以此處為圓心,散開往四周搜尋......還有你們——”
蕭逸恪指著那些跟出來的護衛,眼中冒出絲絲寒意來:“現在、所有人、立刻、馬上,給我找到寶鏡!再不盡責職守,我扒了你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