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個不察與公子有了夫妻之實,還一連糾纏了好幾日,寶鏡光是想想,都恨不得哭死。
小少年寶鏡當然是一片好心,可聽在蕭逸恪耳裡,這話就不太美妙了。
“怎的?又想叫春山去給我端補湯來?”
蕭逸恪摟緊寶鏡細腰,臉埋在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輕嘆一聲:“好香........”
寶鏡眼淚掉下來了。
公子之前曾說過,他身上有一股很特別的香氣,寶鏡一直都沒當回事,因為他從來沒有聞到過啊。
可是蕭逸恪失控那一晚,寶鏡終於聞到了自己身上傳來的那股幽幽馨香。
寶鏡抓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聽說過青山氏狐族,還有這種身帶異香的體質啊——
抓狂歸抓狂,寶鏡理智還在,一聽公子這飽含不善之意的話音,立時識相地說。
“不不,是、是我要喝補湯.......嗚嗚........公子不需要喝那種東西........”
流著眼淚的小少年可憐地眨著眼,拼命把身體裡積攢的法力偷偷轉給公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闖下大禍,把公子給禍害了。
蕭逸恪滿意地笑笑,只覺得懷中身體溫軟又暖和,像個小火爐,讓他從身到心都暖得厲害。
也是怪了,他這幾日確實失控得厲害,他自己也暗自心驚,但身體狀況卻是意料之外的好,於是蕭逸恪幹脆遵從了內心暗湧的慾念,扣著寶鏡不肯讓他走。
寶鏡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竅,但他卻是鐵了心地要出去,生怕真弄壞了公子的身體。
忍著渾身痠痛,寶鏡趁蕭逸恪一個晃神,居然從他手底下成功溜了出去。
但屋子就這麼大,公子又守住了門窗方向,寶鏡雖一時脫困,卻無法真的走出去。
“公子......”他出聲央求。
蕭逸恪唇角含著溫柔的笑意,一步步走近:“寶鏡乖......過來。”
小少年搖著頭,赤著腳,兩條細長白皙的腿還在不自覺地發著抖,一步步試探著往後退。
他兩眼都是可憐之色,不小心被絆了一下,大半個身體都跌入一片被半扯下來的水藍色帳幔中,像是一隻無辜的蝶兒,落入了懸空的蛛網中。
蝶兒慌張地胡亂撲騰,想要掙脫束縛,卻被越纏越緊。
獵食者不緊不慢地踱近,投下的黑影將蝶兒完全籠罩其間。
蝶兒睜大了驚恐的雙眼。
那黑影慢慢覆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