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恪肩背繃得很緊,抱著寶鏡的手背上繃起青筋。
他想起寶鏡三五不時送給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補湯”,想起寶鏡話裡話外關切他身體的話語。
蕭逸恪曾想過這是不是寶鏡在暗示些什麼,但下一刻,他總會把這些念頭壓下去。
蕭逸恪本來想得好好的,他珍惜寶鏡,顧慮著他年紀不大,本不打算立時對他做些什麼。
誰能料到.......
蕭逸恪眸色暗沉得可怕,猛一翻身,將滿面酡紅的小少年壓在了身下。
春山累了好幾天,這會兒正夢會周公呢,卻被滿面驚慌的石青推醒了。
石青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遮遮掩掩的,說話都不敢大聲:“春山、春山......”喊了幾聲,最後急的連“哥”都叫出來了。
“.......怎麼了?”
春山爬起來,見石青立在原地,提著燈還在打擺子的模樣,很是吃了一驚:“是不是主子生病了?嚴不嚴重?”
“不是,不是......是.......”
石青年歲小一些,有些話實在說不出口,臉青青紅紅的,拉著春山就走:“你,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春山見石青這副謹慎樣子,不及多想,靸著鞋就往主臥跑。
片刻後,春山與石青二人,做賊一般蹲在隔開內外間的門扇底下。
一起,聽牆角。
春山聽了一會兒,臉也紅了。
他從來沒想過,主子那樣的性子,竟也會有這般忘情的時候。再細聽另一個聲音.......
“那是........寶鏡小公子罷?”石青小心翼翼地問。
春山瞪了他一眼,石青立馬像個烏龜一樣縮回頭。
兩個人聽著那動靜,實在是受不了,又一起溜到門外去。
被夏日晚風一吹,倆人身上的燥汗這才慢慢褪去。
同時深呼吸——
好了,終於能喘得動氣了。
剛才哪怕是在門扇外頭,倆人都差一點被那氣氛給悶死。
“小公子什麼時候進去的?”
不知為何,春山想起坊間人常抽的那種草葉子大煙卷,突然也很想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