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了原本屬於海棠苑的一處僻靜假山處,迎著晨風,擺好修煉姿勢,妄想吸取一縷晨日之曦救救急。
昨日無月,他想吸點月華之精都做不到,只能打晨陽的主意。
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這個他物色好的修煉地點不錯,比較偏僻,人很少,地勢又夠高,夠隱蔽,他在這裡修煉事半功倍。
寶鏡已是偷偷來過好幾次了。
晨光熹微,漸而有金陽躍出地平線,燦燦晨光揮灑四方。
小狐貍修煉得十分認真,姿勢擺得很標準,神情也很虔誠。
清晨的風兒帶著濕潤的水汽掠過小狐貍豐盈的毛發,拂動著他那一身被晨陽鑲上一層金邊的白毛毛,似有金粉在其間跳躍,顯得小狐貍都有些神聖起來。
來了!
東來紫氣.......我只要一小點就好........我吸——
沒吸著.......
——沒關系,這玩意兒太珍貴了,我還從來沒吸到過呢,這是正常發揮........
日華之精.......我繼續吸——
咦?怎麼才吸著這麼點兒?
——沒關系沒關系,定是有哪個前輩功法霸道,把好東西都佔去了,正常正常.......
晨日之曦.......這個多來點.......我吸——
嗚嗚.......光顧著沖紫氣和日華了,把吸取日曦的時辰誤了,哭死.......
深感自己沒用的小狐貍哭哭啼啼地跑了。
蕭逸恪回夏園的時候,已是第三日夜裡了。
他一邊梳洗換衣,一邊問寶鏡的情況。
俞管事恭敬道:“小公子這幾日精神不太好,一直呆在綠蕉軒沒有出來,有時候連飯都是躲在床帳子裡吃的。”
蕭逸恪臉一沉,舉步想要去看寶鏡,瞧瞧外面夜色濃厚,想著寶鏡大約早就睡下了,這才罷了。
“我回來的事不必驚動寶鏡,等明日一早我再去看他。”
“是。”
眾人依次退下去了。
春山這幾日跟著蕭逸恪在外面奔波,早早被打發下去休息了,今晚是石青值夜。
臨退出臥室前,石青請示道:“主子,東面的小窗還是留個縫隙透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