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恪忍笑道:“我上次送你的那副水墨畫,你不是不要麼?”
寶鏡想起那副黑乎乎的潑墨圖,哀叫道:“可是那幅畫我看不懂呀,都是深的淺的墨,我實在欣賞不來啊~”
蕭逸恪扭過頭:“那前一次的炭筆手繪呢?”
寶鏡伸出食指,撓了撓臉,尷尬道:“那也是......黑乎乎的呀........”
蕭逸恪轉身就走,寶鏡真是怕了他了,情急之下一下子跳到了公子身上,可憐兮兮地叫。
“公子別走呀,我都要還不行?你把那兩幅畫也給我,不就是買一贈二嗎?我、我都收著還不行——”
轉而看到公子正忍著笑的臉,寶鏡呆了:“公子,你、你在逗我?”
蕭逸恪再忍不住,一把抱住寶鏡,大笑起來。
寶鏡有些惱怒:“公子你不準笑了!”又漲紅著臉,要去捂他的嘴。卻不料蕭逸恪反一把握住他的手,熾熱的唇就那樣壓了下來。
寶鏡被親得迷迷糊糊,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了,軟得提都提不起來。
這段時間寶鏡覺得自己很奇怪,好像得了一種叫作.愛粘公子的病,每天醒來都想粘在公子身上不要下來,最好還要多親親抱抱什麼的。
一日見不到公子就渾身不自在,沒有精神氣兒,但一旦靠近公子,就精神百倍,如同吃了什麼仙丹妙藥一般,渾身舒爽。
就連夜裡寶鏡也不想要離開公子的屋子,想一直與公子在一起。可惜公子太無情,總要把他攆回去睡,害得寶鏡只能想辦法夜襲偷親。
好一會兒,蕭逸恪方才放過寶鏡,他輕輕捏了捏寶鏡的嫩臉兒,笑道:“這幅畫你就不要想了,我不會給你的。”
“為什麼?”寶鏡不太高興。
“我要掛在屋裡,這樣可以一直看著你。你若是拿走了,我要看哪一個?”
寶鏡頓時窘迫得受不了,又高興得不得了,臉紅紅的差一點趕上猴屁股:“你、你你你、公子你犯規!”
公子說出這樣的話,還要他怎麼開口要畫啊啊啊啊——
蕭逸恪將寶鏡慢慢放開,牽著他的手,將他上下打量了片刻,輕聲道。
“天氣越發熱了,這衣裳要過季了,我讓人給你新做了一批衣服,還有配套的冠履飾物,過些日子就能送過來。”
寶鏡身上的這套衣裳,還是之前蕭逸恪畫了樣子,讓成衣匠特意做的那批衣飾之一。
寶鏡原還沒全部試完,只是隨後兩人鬧了別扭,寶鏡情緒低落,不肯再動那些衣裳,這才拖到現在方上了身。
“不用那麼多。”寶鏡搖搖頭,他雖然喜歡臭美,但對這些東西向來沒太多欲.望:“有幾件可以穿就行啦!”
蕭逸恪笑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寶鏡拉著公子的手,在肚子裡努力醞釀說辭,千方百計謀算著怎樣才能讓公子答應與他晚上一同抵足而眠、同床共枕什麼的。
他並不貪心啊,就是不想與公子分開而已。
當然,若是、若是公子還能讓他多親親抱抱什麼的,他就更開心啦。
可還不待寶鏡醞釀好呢,春山卻過來了,還老遠就像傷風了一般,彎著腰低著頭咳嗽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