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自己仍舊白白的手,再瞧瞧已然斷成兩截,悽慘躺在一旁的玉尺,寶鏡張大了嘴巴:“這、這這.......”
蕭逸恪若無其事地將手裡的半截玉尺扔在了床下,淡淡道:“這尺子委實不中用,擦到了床欄,居然就斷了。”
床欄:......?
寶鏡疑惑地瞧了瞧距離自己左手甚遠的床欄,有些想不明白。尺子確實碰到了他的手指尖,可卻又怎麼中途拐了個彎兒,打到床欄上了呢?
再看看那被玉尺“打到”微微泛紅的手指尖,此刻已經幾乎恢複原樣了。
“既然尺子斷了,那就這樣罷。”
見公子這樣大度,寶鏡心頭的那點子疑惑立時被他拋到了爪哇國。能不捱打,誰不高興呢?
高興的小少年於是立時湊到公子身邊,大聲誇贊:“公子真是太好了!”
“公子胸襟廣闊!”
“公子肚大,能撐船!”
“公子.......”
蕭逸恪啼笑皆非地受用著寶鏡那一串串不倫不類的好話,好一會兒方似笑非笑道:“你的錯已被罰過了不假,但春山芭蕉幾人的過失還沒與他們清算呢。”
寶鏡一愣,心道這一茬怎就過不了了呢,只好苦著臉道:“公子要怎樣罰他們呢?”
蕭逸恪笑看他一眼:“問這樣清楚作什麼?怎的,你要代他們受罰?”
寶鏡撓著頭,老實道:“他們就是被我帶累的麼,替他們受罰也是應當。”
“既然如此。”蕭逸恪指著大床角落道:“你就代他們罰跪一日罷。”
寶鏡急忙點頭,暗道跪在床上一日算什麼,公子果然是個大好人!心裡不由得跟吃了蜜一樣甜。
蕭逸恪讓寶鏡在床上罰跪,自己則起身梳洗用飯。
也不知蕭逸恪是不是故意的,今日居然在臥房裡用飯,香得饑腸轆轆的寶鏡小少年差一點在公子的大床上淌出一條口水長河。
見寶鏡實在可憐,蕭逸恪大發慈悲地端了餐盤上來,與寶鏡餵食。
公子親手喂飯,這可把寶鏡樂壞了,根本想不及許多,只顧得埋頭填肚子。
一時飯畢,寶鏡老實地跪在原地,蕭逸恪帶眾人離開。
一刻鐘後,蕭逸恪再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