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淵聽到後,動作立馬放輕了,他雖然很想把太子吃了,但是他捨不得讓太子疼。
亓官淵半眯著眼哄道:“殿下…我的錯…”
溫懷寧見他睜開眼了,怒道:“亓官淵,你是不是裝的。”
“嗯?”亓官淵半夢半醒,把臉湊過去,跟太子的臉貼在一起,說起夢話,“殿下,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你,但你總是離我很遠,不管我追得有多快,都追不上你,這是我第一次夢到你在我面前,這麼近,還一碰就碰到了……我要是醒了,以後怕是夢不到了,噓,就讓我再睡會吧。”
亓官淵這話聽著有幾分可憐,讓人捨不得揭穿他,溫懷寧嘆了口氣後,叮囑說:“不許咬我。”
亓官淵不咬了,翻了個身,平躺下來,讓太子壓在他身上。
溫懷寧怕壓到亓官淵的傷口,想要爬下去,亓官淵以為他要走,忙用雙手掐著他的腰,將他固定住,“殿下你想跑到哪去?”
溫懷寧解釋:“你身上有傷。”
亓官淵莫名其妙怒了,“都是藉口,我在殿下心中連玉簫那種死物都比不上,平日裡也就罷了,為何在夢裡也不能讓我如願,也好也好,殿下最好恨我,這樣我才能無所顧忌………”
溫懷寧趴在亓官淵身上,挑起眉問:“你想做什麼?”
亓官淵咬牙切齒說:“代替玉簫,把你捅碎。”
溫懷寧又羞又怒:“你……好大的膽子!明明說過不想弄髒我,卻又總想著那種事,亓官淵,你口是心非,沒一句真話。”
亓官淵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但他覺得現在肯定是做夢,因為夢都是荒誕的,太子肯老實趴在他身上,與他親密地摟抱在一起,這就很荒誕很不真實。
既然是夢,亓官淵也就盡管胡說了:“殿下想聽真話,那我說給你,其實我也恨你。”
由愛故生憂,憂而生怖,怖而生畏,畏而生恨。
“恨我?”因為他是殺父仇人的兒子,所以才恨嗎,亓官淵藏得可真深,他竟一直未察覺到恨意。
“恨你。”亓官淵一邊說恨,一邊在太子嘴上吮吸,他可太恨了,恨自己不能將太子置在掌中肆意寵愛。
溫懷寧喉嚨處哽住了,有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他費勁嚥下去,艱澀道:“只聽說酒後吐真言,原來夢裡也能吐真言。”
亓官淵察覺到太子語氣不對,忙不疊問:“殿下生氣了。”
溫懷寧抿了抿唇:“楊先生說得對,應該離你遠些,你這個混賬東西。”
亓官淵笑了:“殿下別哭,我騙你的,我知道你在意我,所以想逗你玩玩,我不恨你。”
亓官淵捧著太子的臉親了又親,“這個夢真好,真想一直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