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濕,撲進李玉墨的懷中,雙手緊緊扣住李玉墨的腰際,“父親!”
李玉墨微微有些慌張,雙手欲把他推開,“你,你是?”
“父親,我是李子宣啊,李子宣啊,你忘記了嗎?我是你的兒子啊!”李子宣仰起頭,現在自己只要李玉墨的下頜,只要輕輕仰頭,便可更加接近他。
李玉墨眼眸遲鈍的望著李子宣那張娃娃臉,清秀的五官,一雙溢滿水的挑花眼,深深的凝視著自己,心下不由升起一道憐憫,輕嘆一聲,也任由他抱著記住,雙手垂下,疑惑問道,“你是。。。李子宣?”
“是!我是宣兒啊!父親!你還記得嗎!你十五歲的時候便離宮,兩年後,突然把我帶回皇宮,說我是你的孩子,讓皇爺爺收下我,但是之後,你又一走了之。”
李玉墨身子明顯一僵,半晌才緩過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發絲,輕輕嘆息,卻抿唇不語。
蕭秦輕咳聲,對著李子宣道,“我回去先,人我是帶到了,你見完他也趕緊回去吧,被宮主發現的話,李前輩又要受不知多少罪了。”
李子宣回過神來,方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由尷尬起來,忙拉起袖子,將臉頰的淚水擦了擦,答道,“好,我知道了。”
蕭秦望了一眼李玉墨,轉身出門去。
李子宣望著蕭秦,心下複雜不已,對他是恨之入骨,因為他,藥王死了,可是,也因為他,他的親生父親李玉墨找到了。
直到那身影消失了,李子宣才回頭望著李玉墨,眼眸滿是心疼,望著他住在這種地方,拉起他的手,講袖子往上一翻,露出整節手臂,李玉墨見狀,慌忙將手往回收,卻被李子宣緊緊的抓住,望著那布滿傷痕的手臂,有舊傷,也有新傷,布滿大大小小的繭。
李子宣眼眸的淚水忍不住再次湧上來,“父親,現在還痛嗎?”
“不痛。”李玉墨柔柔道。
那與生俱來的溫柔的氣質,即使是身處牢房內,卻也是散發出不同的氣質。
李子宣只是靜靜的抱住他,而李玉墨抿唇淺笑,兩人相擁直到夜色降臨,李子宣才離去。
久違的父愛,遲來的親人,都讓李子宣忍不住高興的摸不著方向,什麼都不顧了,只知道抱住了他的父親,一切就夠了。
“你去哪?”一道聲音冷冷問道。
李子宣剛剛踏入房門,便見到在床沿邊,坐著一人,他一身紫色衣裳,精美的五官,如狐貍般的丹鳳眼裡隱忍著怒氣,瞪著李子宣,問道。
李子宣無視他,直接走到床邊,講身上的外衣一脫,爬上床,講被子往上一蓋,滿不在乎道,“我要睡覺了,你回去吧。”
察覺到他的反常,玄紫風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拉起來,“你去哪裡了?”
手下力氣過大,李子宣只覺得手臂疼痛的鑽心,眉頭皺了皺,卻還是沒有答話。
“你。。。”玄紫風剛想出聲,卻聞到李子宣身上有股異常的味道,不由靠近,嗅了嗅,眉頭鎖緊,“你見了誰?”
李子宣聞言,心下壓抑已久的怒氣霎時爆發,一把揮手開啟玄紫風的手,怒道,“我見了誰關你什麼事!你是我的什麼人啊!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啊!”
當然,李子宣不敢直言質問玄紫風為何要關李玉墨,因為現在還在玄紫風的地盤,如果他知道自己見了李玉墨,說不定會對李玉墨不利。
玄紫風面上一陣愕然,愣住的望著李子宣。
鳳眼垂下,眼眸裡滿是受傷,輕聲問道,“我是你的什麼人?”
見那滿是受傷的眼眸,李子宣心髒住不住抽了一下,不忍的避開他的視線,“總之,你出去,今晚我不想見你。”
玄紫風眼眸一冷,抓住他的肩膀,逼他與自己對視,“宣兒!你給我說清楚!你今天見了什麼人!我聽伊日說,是你把蕭秦留下的,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