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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號的那天晚上,白瑾回家後,沈煜站在床邊碎了的魚缸旁,給撲騰的小紅魚放在了玻璃瓶裡。
眼淚控制不住的滴在地板上,不安的感覺似乎是要把沈煜湮滅。
他抬手擦掉眼角滑落的淚,有些震驚。
怎麼回事我怎麼哭了?
沈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害怕,他只記得自己現在很想見白瑾。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南川九月下過雨的風寒冷刺骨,沈煜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下了樓,沒有人的巷子裡響起水花飛濺的聲音。
但很快,那道聲音停了,筒子樓裡的門被敲響。
“白瑾!開門……”沈煜大口喘著氣,聲音很小,他沒有力氣說話,所以門內的人大概沒聽見他的話。
最後,瀕死的感覺在撲進開門的人懷裡時才有所緩解。
白瑾手裡刀在被沈煜抱住後掉到了地上,“砰”的一聲,像是開啟了聲音的開關,沈煜開始放聲大哭。
他看見了床邊的玻璃杯碎,還有打翻的藥和日記本。
門被白瑾關上,沈煜緊緊抱住他哭的怎麼也停不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如果自己今天沒來的話,他就再也見不到這個從小就喜歡的人了。
冰冷的床上,白瑾安慰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見。在他要去拿已經打濕了的日記本的時候,白瑾攔住了他。
他說:“你……你不能看。”
“我要看。”沈煜拿著剛剛掉在地板上的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