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神情說不出的慌張,似乎有什麼大事急需他解決。
當他看到龍彪時,臉色一喜,頓時加快腳步,來到跟前,抱拳道:“師父,出大事了,現在整個武館都鬧翻了天,大師兄叫我過來請你過去一趟。”態度甚是恭敬。
“大清早,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龍彪一聲喝斥,微皺著眉頭:“武館有你們師兄弟十人,能出什麼事?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是還有老夫頂著,怕什麼?”
“師父,事急從權啊,我也是心裡著急,實在沒辦法,才亂了心神,您老見諒。”中年男子尷尬一笑,倒是對師父的脾氣還是有些清楚不過。
“什麼事,徐徐道來。”龍彪瞪了他一眼問。
“事情是這樣的——
昨天下午,我們送走武館的學員之後,師兄弟本打算早點下班離開,結果還沒來得及關門,便見到三名r國武士手拿竹劍闖了進來,領頭的是一位光頭,他指名道姓的要挑戰師父您,我說:‘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退出江湖,不接受任何挑戰,你要想挑戰,我們師兄弟可以隨時奉陪。’光頭就說:‘除了龍彪,你們全都太弱,不值得他們動手。’,聽著這話,我們氣憤不過,便叫上三名師弟上去領教,結果沒出十招就被打的吐血昏迷,這哪是挑戰,根本就是來踢館的啊!”說到這裡,中年男子憤慨不已。
“被人踢館,你還好意思來這裡見我?”龍彪冷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對方只有三人,你們就算輪番著上去比試,也足夠了,再不濟就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直接圍攻,難道其他人都是吃幹飯的不成?”
“師父,問題就出在這裡。”中年男子苦笑,“我們龍虎門在渝州市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武館,剛開始要不是顧及到師父您的名聲,我們直接上去就圍攻了,哪會管其他?可等到我們想圍攻時,還有戰力的師弟只剩下一半不到,別說二打一,就是三打一也很快敗下陣來,更有四位師弟被打得重傷,吐血昏迷,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司徒洪呢?”龍彪臉色為之一沉,對自己調教出來的弟子,他心裡還是有底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放心的將武館交給他們打理而自己選擇退休,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他的弟子圍攻對手,居然都不是敵手,這讓他心底也是吃驚不已,想象不到r國的人何時變得這麼厲害了?
要知道他早就將自己畢生所學傳授給了十位徒弟,包括他的成名全絕技——“龍虎拳”,只不過弟子之中沒一人能真正領會龍虎拳的意境,不能將其發揮出巨大的威力,包括他的大徒弟司徒洪也是,不然他不相信憑借龍虎拳的威力還對付不了幾個r國的武士。
只聽中年男子接著回道:“見師弟被打,大師兄有些氣不過,就出手了,和他對上的是那領頭的光頭,不曾想這光頭劍法高超,出手狠辣,當真是厲害無比,大師兄跟他過了幾百招後,最終不敵,要不是大師兄有內力護體,只怕也會被打成重傷。光頭最後見無人是他的對手,頓時囂張不已,大放揚言:‘華夏無武者,什麼龍虎拳,幹脆改名叫蛇貓拳得了。’”
中年男子說到這裡時,龍彪頓時忍不住怒喝:“簡直豈有此理!”隨著他的氣息波動,發絲都在微微顫抖,四周的植被更是蕩開一陣漣漪。
“光頭走的時候還說:‘龍彪若是不敢出來接受挑戰,那龍虎門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明天我還會過來。’我們無法阻止,只能看著他們大搖大擺的離開。”中年男子緊握拳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真以為我們華夏無人了麼?”龍彪冷哼一聲。
“師父,弟子無能,本不想驚動您老人家,可也不想眼睜睜看著龍虎門就這麼被拆了啊,這可是師父您一輩子的心血,要是弟子們沒有護住,就更沒有顏面見師父您了。”中年男子眼睛微紅著說道。
他名叫李洋,是龍彪的二弟子,平時也是最機靈的一人,龍彪也知道他心眼多,心想這個主意只怕也是他幫著自己那位憨厚的大徒弟出的,最後的責任卻是退給別人,這既是他二弟子的秉性。
“你們還真是老夫收的好徒兒啊,這才幾年,就被人踢館了,自己沒能力解決,就跑到老夫面前來求救,還真是長出息了。”龍彪怒氣而笑。
只聽得“砰”的一聲,李洋頓時跪倒在地,帶著哭腔道:“師父,弟子實在沒辦法才這麼做,您老要是不出馬,龍虎門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