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一段時間表演,拍了幾個月的戲,我發現當演員真的比做歌手更適合我,更能讓我快樂。”
“原來你不笨,”姜稚禮勾起唇角,模樣傲嬌,“我還以為你又會因為這件事怨恨我呢。”
“我知道我不識好歹,也不敢祈求你的原諒,”唐希也笑,“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
“以後我們大概很難再見面了,祝你往後一切順利,你值得所有最好的。”
姜稚禮抬起手,感受著風自指縫間穿過的力道,“那我也祝你,往後自由,萬事勝意。”
她說到做到,當真幫她拿回了自由。
……
姜稚禮拿著蓋好公章的材料下樓的時候,唐希正等在麗和的大門口。
“這個案子不會小,即便能拖到法人正式變更,但你畢竟牽涉過深,肯定還是要接受調查,”姜稚禮將牛皮紙袋遞給她,“這裡面有一張律師的名片,她對於這類案件很有經驗,一定能幫到你不少。”
唐希接過檔案袋,神情複雜,半晌才說出一句,“真的很謝謝你。”
“雖然你之前老是害我,但這次也是因為你我才倖免於難,”姜稚禮挑下眉,“我不喜歡欠人情,就當是給你的回報了。”
“畢竟你在告訴我一切的時候,也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吧。”
“就當是你的勇敢幫了自己好了。”
唐希一時怔住。
“走吧,”蕭硯南這時從大堂邁步出來,攬住姜稚禮的肩頭,“警察已經來了,我們還需要去一趟警署做筆錄。”
“好。”
唐希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相偕離去的背影,再然後,看到蕭呈帶著手銬,被警察帶出來,送上警車的畫面。
在那短暫的數十秒,他們的目光有一瞬交彙。
只是他投來的眼神中,全然都是憎恨和不甘。
唐希轉身離開。
有句話說,人和人之間,有過一些ent就夠了。
是足夠了。
於是她真的可以就此放下了。
蕭呈和蕭佑安因為數額巨大的金融犯罪被刑事拘留,等待法院宣判。
而岑景澤流竄在外,再無興風作浪的底氣。
在因為工作行程和蕭硯南一同去往倫敦的那天,姜稚禮才知道,eg之所以會跟岑景澤母子撇清關系,是因為和蕭硯南達成了合作。
利益和一顆本就失去價值的棄子相比,孰輕孰重,不難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