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離憂:我不是那個意思……
賀嘉樹:那你當我沒說
冉離憂猶豫了一會,思考怎麼做才能挽回目前的氣氛,可她找不到答案。
她把手機關掉,自暴自棄地丟進抽屜。
……賀嘉樹說的那些事情,白卉之前都沒做過。
可她知道這些事的第一反應,除了驚訝,竟然是一瞬間的接受。
其實,自己早就察覺到異常了,不是嗎?只是十幾年來,她都默默接受,告訴自己白卉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為了自己和這個家好。
冉離憂忽然覺得身體好沉重,她緩緩趴下,把上半身鋪在桌面上,雙眼緊閉,臉埋在臂彎裡。
她最近經常做夢,一些稀奇古怪、光怪陸離的夢。
渾渾噩噩地醒來時,只記得夢裡那種令人不適的感覺,彷彿身上有一萬條蟲蛇在爬。
轉眼已是春末夏初。
陽光有了熱意,樹葉蔥蘢,鳥鳴清脆,白晝越來越長,學校的課表也變成了夏令時版本。
“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
女生背靠著欄杆,用街邊輔導機構發的塑膠小扇子扇風,額頭上的一縷劉海飛起來落下去,頭發比剛開學時長了不少,在腦後紮成一小撮。
“你就一點也不著急嗎,還整天搗鼓你那破算術題呢。”
賀嘉樹喝著綠豆冰沙,以一種晾曬鹹魚般的姿勢把自己攤在欄杆上,不以為然道:“那咋了,我就喜歡學習,就樂意做題,你管得著嗎……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急什麼,皇帝不急太監急。”
聽他罵自己是太監,王小紅氣得半天說不出話,拿扇子對著他指指點點。
“……冉離憂你個人機,等你喜歡的人真和別人跑了,我看你就老實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
“大少爺和大小姐啊。”
“……那兩個人能在一起我吃。”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怎麼不能在一起了?我等著看你吃哈,臭貝貝。”
“哦,你覺得賀嘉樹和江盼是一對,怎麼看出來的?”賀嘉樹問。
“他倆不是發小嗎,江盼上學期還特地為賀嘉樹轉學過來,至於賀嘉樹……感覺對她態度也挺好的啊,至少從來沒明確拒絕過。”王小紅道。
“人家把她當朋友不行嗎?”
“你怎麼知道人家怎麼想的……那他不喜歡江盼喜歡誰,難道喜歡你?”王小紅一臉鄙夷。
賀嘉樹一副我什麼都知道,但我就不告訴你的模樣,賤兮兮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