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鳴越說越無語,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然後呢,你非要跑到人家面前問,誒,為什麼呀,為什麼你要這麼努力地學習呀?狠狠戳她痛處?”
賀嘉樹沉默了。
常言道,不知者無罪,可當他真的知道這些事情以後,卻覺得自己輕飄飄的道歉對人家來說簡直是諷刺。
他不僅覺得自己有罪,心裡還有各種各樣的情緒劃過,震驚,懷疑,難堪,沮喪,最後只剩下扭曲的無言。
譚鳴冷眼瞧著他的反應,嗤笑一聲,道:“她看上你什麼了,錢,還是臉?”
“……”
“還有江盼,嘖,我都不想提她,眼瞎的毛病還是沒治好,她就是隨便找個舔狗開心一下,也比降尊紆貴來舔你強。”
她說了這麼多討伐他的話,賀嘉樹卻沒有任何反應。
譚鳴:“……說話。”
她一個人罵半天也很尷尬。
賀嘉樹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好像根本沒生氣。
“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不過我不是,你找別人吧。”
譚鳴:“……”
論惡心人,還是賀嘉樹段位高。
“你說的這些事,我現在知道了,我會找機會單獨和她道歉。”
賀嘉樹斂了斂目光,隨即抬起頭,“不過,有件事我不明白,你覺得她不會喜歡我嗎?”
“誰?”
“冉離憂。”
“……”
回合制遊戲,現在輪到譚鳴曬幹了沉默。
“你別太自戀了,可以嗎,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我知道你可能覺得自己條件很好,但是人家就必須買單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證明一件事。”
譚鳴嘴角抽了抽,“去你的,別說了,我怕你又發癲。”
賀嘉樹笑了笑,“別掃我的興……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向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證明,我很優秀,值得被一個人真心相待。”
逆著走廊白色的燈光,他站在自己的陰影裡,表情依舊平靜,但雙目隱約閃爍著微弱的星火,借一場風就能燎原。
少年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故嘗試證明。
被他的話震撼到了的譚鳴:“……”
這是什麼,傻逼宣言?他腦子終於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