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道道從那這空間的中庭灑落下來的燦爛星光，蘇若水覺得這個地方若是好好改造一番將會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休憩空間。
既可以種她偽裝身份的果樹，還可以適當在其中開闢出一個小藥圃。
而且這個空間又在她的洞府之中，安全及隱蔽性都很適合。
正苦於考慮在哪裡種植果樹的蘇若水對於這個意外開啟的空間，禁不住興奮起來，自然很是開心的整理這滿空間堆放的雜亂無序的雜物起來。
這一清理卻讓蘇若水的臉色從面有喜色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特別是在將雜物清理的差不多，露出四周的石壁時，看著那上面用鮮血寫的字時，蘇若水突然對於這個未曾謀面的餘素有了些許同情之意。
恨難消，愛亦難！
生不如死，亦不敢死！
世人謗我誹我，為何連你也不明我？
爹孃仇，無能報！
求明路，卻無望！
只見一個血跡斑斑的女子手印出現在這一行字的尾部，可以想像到她寫下這些話時，心中的痛苦與絕望。
這就是餘素一直在陣衍宗苦苦堅持，甚至不惜犧牲自己也要留下來的原因嗎？
爹孃仇？
因為自身實力不夠，所以想借助陣衍宗的力量為爹孃報仇血恨，可惜被拒絕了！
想來還應該想過利用一些人或事達成她的心願，可惜都沒成功。
愛亦難！
想來她是曾經愛過沐寰陽這個人，可是心裡很清楚她與沐寰陽之間不可能，她後來想求的不過是一個理解她的人。
也就是那個她以為可以懂她苦的人，成了壓垮了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摩挲這一個個血紅的字跡，蘇若水心底升起一絲憐憫之色。
若不是揹負著刻骨的仇恨，也許餘素活的不會這麼艱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