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願是這一代的掌門大弟子,自小跟隨師父長大自然是得天獨厚,作為師弟很多人最是羨慕清願,那自然也是有妒忌的,其中二師弟清悟為首,也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小團體。其實清悟比起清願來還大了一歲,只是清願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師父,自然是為大師兄。
“師弟怎會在此?”
“師兄來的,怎麼師弟就來不得了呢?或者說師兄真是藏了什麼密碼不成?”
“我既暫代掌門之職,自然不像師弟這樣的清閒,當然我的行蹤也是不需要和師弟報告的。”
“你......”
清願心裡有事,今日不想浪費時間,徒增煩惱,一個轉身就利落的離去了。留下清悟在原地跺腳
“二師兄,你看他清願張狂的,這要是當上了掌門還不知如何囂張,這觀裡哪裡還有咱們的立錐之地?”
“好了,這是我和他的事,無須多言。”
清悟的心思豈是普通弟子能猜到的,平日裡一個個的捧著自己,背地裡想的什麼誰又是傻子呢?師傅就收了清願,自己還有清心,清淨四位入室弟子。清心和清淨年歲還小,師傅閉關,兩位師弟跟著師叔日常打坐習術法。
這些個普通弟子現在捧著自己和清願鬥,說白了無論誰被師傅厭棄了,就會有人來頂替四個人的位置。清悟享受被眾人追捧的感覺,但是人不傻,自是看的明白。
藏在弟子中普普通通的一個道貌岸然的術士模樣的弟子看著清悟不上當,微眯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看著清悟就此打住想要回去,悄悄碰了碰旁邊一位弟子的衣袖,默默無聞的小子竟是像開啟了開關一樣。
“師兄,咱們是不是派個人跟著大師兄?看大師兄的樣子莫不真是藏了什麼?”
“怎麼說?”
這個弟子厲害在說藏了什麼,那就有想象的空間了,有可能是秘密,是人?更有可能是女人。這引起的清悟的驚覺,放慢腳步,摩挲著腰間的佩劍,久久不語。
“修羽,你去,你跟著大師兄,看看他都忙些什麼。”
“是。”
被點到名字的恰恰就是剛剛那位術士,現在重新換上一副恭順的表情,和剛剛精明算計另外一位術士出言的樣子很是不符,不多話,不沾沾自喜,一如往常,就這樣更被清悟高看一眼。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觀內走去。
“姑娘今日用的極少,是今兒的膳食不合胃口嗎?”
木槿看著清歡幾乎沒有動的膳食,很是擔憂,自從昨日午後先生來不是說了什麼,先生一走姑娘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今兒剛好是休沐的日子,不用去前院,先生也沒有來吃朝食,木槿只好勸著姑娘多進一些。
“木槿姐姐我已經吃好了,都撤了吧,對了,以後讓廚上少做一些就好了,我一個人用不了太多的。”
清歡說完也沒有等木槿的回答,自己回了房間,關上門來,坐在榻上望著遠處的山巒,望著長長的甬道,能看到步履匆匆卻不見慌亂的僕從來來回回,應該是從前院撤伺候了朝食歸來。垂下眼瞼,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清歡自己走到箱子面前,拿出了最簡單的一件窄袖的淡朱砂色的小襖,配了一條香草綠繡仙草的裙子。頭髮隨意紮成了一個馬尾就好了。
“木槿姐姐,這是針線上今兒進的新衣,是不是今兒給姑娘換上?”
木槿看著山茶捧著新衣問著自己,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