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女子更顯俊美的清秀面孔在月光照射下映入魯德眼中,黑髮黑眸的身影頭戴黑帽,穿著一身漆黑筆挺如同王宮衛隊的制式衣裝,一個箭步上前,拔劍出鞘行雲流水般完成,只一瞬便拉近了距離向魯德脖頸斬去。
對方的殺意刺激之下,魯德的身軀條件反射做出了反應。
來人絕非尋常,魯德的本能瞬間做出了判斷,毫無保留的力量激發而出,右臂從肩胛開始,魔力如同流銀一般迸發,而後凝結成為猙獰的銀色鎧甲覆蓋了整個右臂。那鎧甲如同魚鱗般片片分明,獨特的魔力讓來人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細劍被魯德抬手用銀色的護甲抵擋發出尖銳的嗤嗤響聲,令來人驚詫不已的是,自己全力一擊卻只是在那鎧甲上留下了一點白痕。
魯德藉著那力量帶來的衝擊拉開了距離,看著毫不猶豫再次追來的男子,魯德壓抑著沸騰的情緒,發出瞭如同野獸般低沉的吼聲。
“不是我——。”
踏。
那人向前的腳步猛然頓住,他看著魯德那發紅發脹的眼睛,感受著那如同野獸般的氣息,卻並沒有再繼續向前。
他想,即便眼前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殺戮的味道,可如果連申辯的機會都不給予,卻也有失公允。
魯德也是一樣。他並不介意和眼前的人廝殺,但如果這是一口黑鍋就要另當別論了。在長久的戰鬥中鍛煉出的本能與經驗同時告訴他眼前之人是如何不好對付。何況,就算拼盡全力擊敗、擊殺了對方,現在的他也沒有辦法吞食魔心,獲得“收益”。
所以避免這無意義的戰鬥才是正確的。
魯德指著巷道的兩具屍體說道:“那個男人殺了那個女人,當我發現他們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我趁他專注於食屍的時候一擊殺死了他。”
魯德已經看出來了,男子恐怕是類似於巡查官或是參與城市管理計程車兵一類,只是不知道這樣光鮮的人物為什麼會在深夜在這骯髒的陋巷出沒?
總之,他不必知道各中理由,只要讓對方覺得自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至少不會被直接當做“殺人罪犯”。這之後便好辦了,他已經想出了不下三種說辭打消對方的疑慮和警惕。
他一邊說著,一邊收起了狩魔刀,展露出一副“剛才只是誤會一場”的態度來。
伴隨著剛才的殺戮,他心中的暴戾已經逐漸平息,至少能夠憑藉理智行事。
男子瞥了眼一邊的屍體。
狼人,而且今天確實是接近滿月的時點,無法控制殺戮和血食的慾望倒是情理之中。
但他自然不可能輕易相信魯德的說辭,皺了皺眉,追問道:“一擊必殺?你是怎麼做到的,那是被滿月之際的魔力充盈的狂暴狼人,五感的敏銳程度超出尋常時刻數倍,要做到悄無聲息地接近並偷襲殺死,這難度恐怕比正面殺死一位統領級強者都不遑多讓。除此之外,深夜時分出沒此地,你卻聲稱是出來行俠仗義?你是在懷疑我的智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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