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德的目光微冷:“我要做什麼好像不需要向你報告吧?”
魯德手腕微微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如果因為你的魯莽行為被發現,讓這裡的執政者知道了你是使者的一員,你覺得會發生什麼問題?”
冰翎的目光噴火一般:“你這樣的行為,是在挑釁這裡的規則和秩序!本來已經和森林建立了友好關係,甚至接近於臣下的巴巴託斯可能直接投入炎國,成為我們的敵人!”
魯德聞言,卻嗤笑一聲:“規則、秩序?你和我說惡魔的規則、秩序?這就好像說老鼠和貓做朋友一樣可笑!”
冰翎咬牙切齒道:“你說的那是深淵惡魔,我們可不像那群野蠻人一樣只知道破壞和殺戮!”
魯德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這又是他的知識盲區了。
最上卻嗤笑道:“像野蠻人一樣只知道破壞和殺戮還真是抱歉了。”
“你!?”
“你什麼你?我就是你口中的深淵惡魔。”魯德眯了眯眼睛,說道:“說實話,就算森林和巴巴託斯真的發生戰爭我也完全無所謂,不如說更加欣喜!怎麼,我都這樣說了,你要繼續教育我嗎?”
“你是深淵惡魔?”
冰翎眼睛瞪圓,不經意間露出了心聲:“他們怎麼會讓你這樣的傢伙成為使者……”
“是啊,所以有不滿朝做出這樣安排的人說去。”魯德肆無忌憚道:“我只是按照我一如既往的風格在做事。如果你再對我說三道四,使者團少了一個人會不會影響我可也管不了。”
“你、你這……”
嗤嗤嗤。
冰翎咬牙切齒,可是看著魯德那幅嘲弄的表情,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反問道:“你就不怕惹怒了這裡的大人物,直接被抹殺嗎?”
“怕有什麼用,變強才是王道。何況……我又不一定會被發覺。”魯德瞄了她一眼,道:“不過你嘛,就不一定了。這個位置剛才應該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吧。”
“不勞你費心了。”冰翎冷冷道:“這間房只是我透過別人臨時訂的旅店,不會和我扯上什麼關係。”
“是嗎?這樣我就放心了。省得你到時候又說是我害得你。那……話不投機,再見。”
魯德的身影在空氣中迅速變淡,只是被開啟的窗戶讓她追尋到窗臺前那個近乎透明的身影,這場景又讓冰翎微微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