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拳,卻同時發出了兩聲聲響,直接將樹幹洞穿出一個窟窿。
魯德瞪著眼睛,腦海中回放著剛才的畫面。
明明和獅人的動作、招式的外在表現都截然不同,可是他卻隱隱抓住了它們的共同點。
“這即是二重疊勁,我並不擅長這個,兩重疊勁就是我的極限,而且需要提前凝神做好準備才可以施展出來,實際上我並不會用於實戰。”
波爾多瞥了眼魯德,收回了拳頭,道:“你可以明顯地聽出兩聲拳響,可在那位手中,卻完完全全是一聲聲響,他最巔峰時期,可以同時做到七重疊勁的接連七拳,哪怕是統領大人都會被威脅到。”
拳響的間隔可以被分辨出來,正是證明了疊加勁道的鬆散,當七重拳勁疊加在一瞬之間爆發,自然只能聽到一聲響聲。
那一日,席爾擊碎魯德的銀劍的實際上還是接連六拳,最後一拳實際上已經是連招中斷的又一疊拳。只是不知那七拳分別都是幾重疊勁?
席爾的氣血衰敗得連精英級惡魔都不如,卻能夠瞬間擊碎他的銀劍,足以證明這一技法的高超。
波爾多看了眼面容呆滯,陷入思考中的魯德,默默走開。
明白了原理,魯德記憶中的獅人的七掌和波爾多的二重疊拳不斷衍化,他走到了波爾多轟開的樹幹的窟窿前,觀察起那一拳在樹幹的空洞裡留下的紋路。
他就這樣站在原地,漸漸閉上了眼睛。
時間緩緩流失,轉眼過去了半個小時。
魯德忽然大腿後撤,身形呈現弓步,彷彿變成了一個穩固的支架,而後睜開眼睛,猛地朝面前空氣揮拳。
嘭!嘭!
空氣中傳來兩聲悶響,正是波爾多所述的疊勁!
魯德收回了腳,恢復正常站立的姿勢,微微皺眉。
差太遠了!
不僅僅是和獅人相比,哪怕是和波爾多相比都遜色太多。
波爾多隻要凝息凝神就能使出。獅人席爾更是厲害,那施展疊勁之前行雲流水的舞動,快慢倒錯的詭異變化,和之後瞬間六掌的爆發,那毫無疑問已是更深層次的運用,不是刻在骨子裡的技藝便不可能如此輕易使出。
相比之下,他不僅在集中精神和注意力要花費更多的時間,除此之外,還必須擺好更容易發力的架勢才能做到接近波爾多的層次。
這樣下去,要鍛鍊到足以用於實戰不知還要花費多少時間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