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
今天的天氣很不好。
早上的時候霧氣很大。
程行九點多來學校時,都還有不少霧氣。
直到現在,那些霧氣才漸漸散去。
一些陽光從窗臺外照射進來。
但並不暖和。
能聽到屋外的風在嗚咽。
也能看到旁邊的門窗在晃動。
安城的冷,不只是天氣冷。
安城的冬天,多北風。
北風將寒氣吹打在身上,才是真的冷。
這段時間安城沒有下雪。
但聽說臨近過年的時候,會有一場大雪。
“在寫什麼呢?不回家嗎?”程行問道。
“等我一會兒。”姜鹿溪道。
她又安靜地坐在那裡寫起了字。
然後程行就依靠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她寫。
距離太遠,程行也看不清她在寫什麼。
不過她讓自己等。
就肯定是有事或者是有話對自己說。
旁邊的一縷陽光,從窗臺的玻璃上照射進來,打在了姜鹿溪埋頭寫字的長髮上,她那漆黑如瀑的長髮成了一縷黃,黃中又帶了些紅色。
程行很喜歡在初秋的季節裡看她馬尾下雪白修長的脖子。
像是天鵝的頸背一樣完美無瑕。
只可惜,這種風景,大概只有夏天與秋天剛來臨的季節裡才能看到。
像是天氣比較寒冷的季節,就會被她厚厚的高領毛衣和棉衣給遮擋,但那依舊掩蓋不了她脖頸的修長,反而會給人無限的遐想。
但沒人敢在距離姜鹿溪這麼近的時候一直盯著她看。
這個性格清冷,容顏絕麗的女孩兒出生於最平凡最普通的家庭,她的家庭甚至都不能說是普通,而是貧窮的不能再貧窮。
她的遭遇,也是整個安城一中那麼多學生裡少有的。
但姜鹿溪,彷彿天生就不屬於這貧窮的人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