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地方的差異還是很大的,其它一些省市的彩禮多她也是聽說過的。
“那就是了,他們現在知道後悔了,但是早幹嘛去了,誰知道我這些年一個人在外吃了多少苦,現在知道叫我回去了,晚了。”潘慧道。
幾人都沒說話,未經他人苦,確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車子繼續向前駛著,到了南昌,基本上也就走了一半了。
儘管車廂裡很嘈雜,但姜鹿溪依舊能平靜地看起書來。
彷彿旁邊的環境對她造成不了半點影響一般。
潘慧看著姜鹿溪手中的高三練習冊,不無羨慕地感嘆道:“欸,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上過高中,也沒有上過大學。”
“在這個社會上,錢很重要,但是知識同樣也很重要,只有知識,才能提高人的眼界,才能豐富人的內心,我這輩子算是完了,小妹妹,你家庭條件應該也不是很好吧?你要加油啊,記得不要在上學的時候跟人談戀愛,也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只有你以後自己強大了,才能很好很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笑道。
這女孩身上穿的棉襖不知道穿了幾年,裡面的毛衣也像是自己用棒針打的,因為以前小時候她也跟著母親打過毛衣,所以她知道,對面坐著的那個女孩兒,家庭條件應該也很不好,與她坐在一起的那名男生,卻要比她家有錢多了。
比知識,連初中都沒畢業的潘慧或許不如很多人,但是看人,這麼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下來,應該沒有多少人能比得過她。
程行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可不便宜。
“姐姐,你怎麼了?”姜鹿溪抬起頭問道。
因為她發現,潘慧不知道為什麼,說著說著流出了淚來。
“沒什麼。”潘慧擦了擦眼淚,然後說道。
程行默然,看著她臉上擦著的厚厚脂粉,濃妝豔抹,低頭他又看到了潘慧身上穿的蕾絲裙子和腿上穿著的黑色漁網襪,她的上身穿著的也很單薄,V領的口子開的也很大,南昌的氣溫應該也是很低的,車裡沒人會是這樣一種打扮。
再加上她去的又是東莞。
2010年的東莞。
難免讓程行多了許多猜測。
不過程行剛剛低頭去看潘慧的那一幕,正好被姜鹿溪給逮到了。
姜鹿溪看著他,程行摸了摸鼻子。
他能說他不是有意去看,只是下意識的想去看一眼嗎?
姜鹿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起了書。
南昌的下一站是江西的中西部城市吉安。
到這一站要差不多四個小時的時間。
當火車行駛到吉安時,也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鐘。
官婷摘下耳朵上的耳機,拿出了兩幅撲克牌出來,說道:“聽歌聽的手機又沒電了,我們來打牌吧,你們都會玩嗎?”
“麻將,撲克,什麼我都會。”潘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