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番對話過後都沒再說話。
他們就這樣沿著安河慢慢地走了起來。
安城的冬天，樹枝上不只是有烏鴉，還是有麻雀的。
麻雀在河邊的樹枝上嘰嘰喳喳叫著。
程行忽然從地上拾起了幾顆很平滑的小瓦片，然後朝河裡打起了水漂。
雖然許久沒打過了，但因為這瓦片很適合打水漂的原因，便在河水裡漂了很久。
12年的安河裡，還有不少水鴨，它們從河底躍出，又潛進了水裡。
他們站在河邊，安河的水裡有著他們清晰的倒影。
姜鹿溪此時就低著頭看著河裡他們並排站在一起的倒影。
她忽然想起了上次在燕京時他們晚上散步時路燈下的那兩道影子。
老實說，河裡的這兩道影子還蠻般配的。
不過只是影子，並不是他們。
程行忽然牽起了她的手，那河裡人的手也牽起了另一人的手。
姜鹿溪的俏臉立馬就紅了起來，然後開始微微掙扎了起來。
“別動了，再過兩天就都要走了。”程行道。
姜鹿溪掙扎的手便不再掙扎了。
“你上次也用了這個藉口。”姜鹿溪道。
姜鹿溪記得，之前程行好像也用這個當藉口牽了她的手。
“哦，那就不用這個藉口了。”程行看著她，道：“就是想最後牽著你的手在安河邊逛一逛。”
“哦。”姜鹿溪哦了一聲。
“哦什麼？”程行問道。
“我又掙扎不了，只能哦了。”姜鹿溪道。
“姜鹿溪。”程行忽然道。
“嗯？”姜鹿溪不解地問道。
“今年必把你拿下。”程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