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當然是很不甘心。
但是又不得不往前想。
顧一白垂了垂眼,視線沒再跟路夜航的交接到一起:“缺默契嗎?沒事兒,兩個月,以小朋友的天賦,應該夠了吧?”
路夜航:“???”
顧一白說著,嘴角隨即掛上了一抹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笑——他稍稍垂著頭,導致路夜航這會兒根本就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但很快,他便聽見顧一白重重地嘆了口氣,繼而用一種很可惜,好像還有那麼一點兒心疼和不甘的語氣道:“可是她才19歲,我真的捨不得。”
“不是,顧一白,你到底在說……”
你到底在說什麼?
路夜航這會兒是真的有點兒慌了——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顧一白這副模樣。
神神叨叨,沒有絲毫攻擊性,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難過和不甘心。
“路教,有件事兒,我覺得,我要跟你說一下。”
路夜航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一點兒都不敢從顧一白的身上挪開:“您,您說。”
顧一白又沉默了。
而此時,他的沉默對於路夜航,還有他自己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路夜航覺得‘顧一白要是不說出什麼天大的事兒就對不起我’的時候,顧一白張了張口——
顧一白:“我可能,沒法兒陪你們走到全國總決賽了。”
路夜航:“……”
誠不我欺。
大腦宕機。
大概,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