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累?”顧一白的聲音裡莫名帶了一點兒疑惑的:“今天到工作室簽了本子,這會兒又跟我們打了兩個多小時的練習賽,小朋友,真的不累嗎?”
哪怕是帶著些許疑惑,顧一白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很溫柔。沈未辭聽了,只覺得自己恨不得膩死在他那一聲聲嘆息裡,稀裡糊塗且無奈的:“其實吧,是有那麼一點兒累。”
“乖,以後跟顧哥就要這樣實話實說的,在我面前,不用逞強。”
沈未辭晃了晃神,輕輕地應了一聲。
顧一白:“‘嗯’是什麼意思?小魚兒,跟我說說話,多說兩句,好不好?”
又來了。
這種恨不得讓她整個人都沉溺進去的感覺。
沈未辭閉了閉眼,呼吸開始有些不太正常的急促,強撐著被炸得僅剩幾分的清醒:“說,說什麼。”
“說什麼都可以啊,”顧一白的笑裡好像還藏著幾分意味深長,又有點兒看好戲似的:“就比如……來,跟顧哥說說,”顧一白的語調很輕,可卻能將沈未辭的思緒炸得四分五裂:“跟我說說,你喜歡顧一白嗎?”
沈未辭:“!!!”
顧一白:“沈未辭喜歡顧一白嗎?”
又重複了一遍,沈未辭忽然間覺得自己像被扔進了海里,即便會游泳,想掙扎,卻依舊躲不過海浪的侵蝕,一點一點兒地將她捲入其中。
當然是……喜歡的。
沈未辭的眸子暗了暗,不多時,顧一白的聲音再次傳來——
“怎麼辦呢,小魚兒,我忽然更期待賭注的實現了。”
沈未辭簡直覺得腦子跟漿糊似的,閉上眼,手指微微用力,握成了拳,換回來的一點兒痛感總算讓她不至於恍惚到聽不明白顧一白的話:“賭注,是什麼?”
“你想知道嗎?”好一會兒,沈未辭才聽見了顧一白說話的聲音,他似乎在等,等她回過神,等她能稍稍緩衝一下的體貼:“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要等週末的時候,我再跟你說道說道。不過我倆之間好像還缺一場單排?只是小朋友,現在還有精力跟顧哥單排嗎?”
這是有沒有精力的事兒嗎?